一天之後,徐行和齊書雲便乘船渡過濟水,往臨濟國而去。

同行的人,除了劍嘯峰的一些弟子,其餘各峰,也都派出了一部分弟子前往。

過了河,在到達濟都附近的時候,徐行等人看到有大批的百姓從濟都逃了出來,一路往西邊奔逃。

稍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緊鄰濟都的潭浮郡也已經失守了。

如今的濟都,已經不得不直接面對復庚盟的兵鋒勢力了。

徐行等人到來之前,就已經發出飛符,通知了臨濟國的朝廷,沒過多久,便遇上了出城迎接的人。

那前來相迎之人,徐行也是認識,當初他前往飛星門路過濟都的時候,曾與此人見過面,還說過幾句話。

在齊書雲等築基期的修士與其寒暄之後,徐行也上前打了一聲招呼:“玄白大人……哦,不對,你現在已經穿上了一身綠色的衣服,應該叫你玄綠大人!”

曾經的玄白,如今的玄綠微微一怔,然後才記起徐行是誰,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啊!三年不見,想不到你居然已經從先天境界達到了煉氣後期,果然是了不得啊!對了,你……你叫什麼來著?我似乎給忘了!”

“你這是忘了嗎?當年你可根本就沒有問過我的名字!”徐行心中微微腹誹,臉上笑著說道,“玄綠大人,我叫徐行。”

玄綠笑道:“哦,對對對,你叫徐行!這回我可是記住了!”

徐行指著周圍那些不斷往城外出逃的百姓,問道:“這濟都……是守不住了嗎?”

說到此事,玄綠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嘆息道:“能不能守得住,我也說不好。”

“那復庚盟的軍隊就如此厲害,臨濟國連半分勝算都沒有嗎?”徐行驚訝問道。

玄綠搖頭道:“並非是復庚盟的那些人有多能打,他們的兵士,全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在沒有作亂造反之前,大多都只是江湖組織、普通百姓、大戶奴僕一類的人,根本不能與臨濟國真正的軍對相抗衡。

“但是,敵人真正的主力,也並不是這些人!在他們的背後,可是有修仙者的,那些修仙者施展了陰毒的秘法,將其中一部分士兵變成了刀槍不入的煉屍,還有一部分則是被煉製成了全身血跡淋漓的血屍!

“面對這兩種邪屍,我們計程車兵完全殺不死對方,往往一個照面,就會死傷大半,剩下的也都沒有了膽氣,紛紛敗亡而逃。

“那些刀槍不入的煉屍還好一些,另一種血屍,卻是十分詭異,但凡被血屍傷到計程車兵,回來之後,全身就開始慢慢潰爛,一點一點變成一個血人,在痛苦和瘋狂之中死去。

“而士兵若是不小心沾到那些全身潰爛而死的人的鮮血之後,也會隨之被感染。這就更是增添了士兵們的恐懼之心,現在已經沒有半分鬥志。”

齊書雲在旁聽到這些話之後,皺著眉頭說道:“這應該是血冥真人一系的邪法,你們難道就沒有找到應對之法嗎?”

玄綠說道:“應對之法倒是有一些,這種血液的感染,只對先天境界以下的人有用,若是達到先天境界,就可以憑藉自己體內的先天之氣進行抵禦。而那些已經開始面板潰爛計程車兵,若是有修仙者肯耗費法力進行驅除的話,也是可以使之痊癒的。只是……”說到這裡,語氣明顯停頓了下來。

徐行接著說道:“只是很少有修仙者肯耗費自己的法力,去救助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對吧?”

玄綠略微苦笑了一下,說道:“畢竟每個修仙者的法力,都是自己辛苦修練出來的。而又值此大敵來臨之際,如果將體內的法力輕易消耗,若是敵人恰逢此時攻來,恐怕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所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