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和帝道:“給家小也帶回去些品嚐。”

撲通~

老大爺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感激得一個勁兒說謝謝。

楚開心將買來的炊餅放進馬車裡,一陣冷風出來,凍的他直哆嗦。

和帝見罷,解掉自己的披風給他披上:“據聞你只穿褻衣褻褲是為了玩什麼行為藝術。

這麼冷的天,又是何苦來哉。”

楚開心緊了緊身上披風,頓覺暖融融的,苦笑道:“我要是有衣服穿,誰稀罕玩這種行為藝術。

這不是被逼的嘛!

又不想被人笑話,只能那麼說了。”

衍和帝訝異:“是誰逼你?”

再沒弄清楚衍和帝和秦芸的關係前,楚開心不打算揭侍郎府的老底兒。

他嘆了口氣,諱莫如深道:“一言難盡,不提也罷。

大叔可願隨我繼續走走?”

衍和帝點頭鄭重道:“正有此意。”

兩人走了小半個時辰,送完了二十八道菜,見識到了底層人的心酸。

楚開心停下腳步,問衍和帝:“大叔,有何感想?”

衍和帝長長的嘆了口氣:“朕……真錯了,大錯特錯!”

他以為他做的足夠好,可是大衍國五千萬人,他又怎麼可能全部照顧到。

就連京城中的所有百姓,他也照顧不周。

魏忠還沒忘此來的真正目的,趕緊轉移話題,冷聲道:“小歌神,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你答應的詩呢?”

楚開心揹負雙手側身而立,呈四十五度角抬頭望著深邃的星空。

“就送大叔一首憫農吧!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盛世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衍和帝:“!!!”

“他……他……他小小年紀怎能做出這般有深度的詩!”

衍和帝內心的震驚無法用言語表達。

他五味雜陳的看著楚開心,驚歎的想著:“這孩子尚在束髮之年,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為何會對這人間的疾苦有如此之深的感悟。

朕身為一國之君,對黎民百姓的關愛甚至不及他十分之一!

慚愧慚愧!”

“魏忠,取一百兩黃金給小歌神……”

楚開心臥了個大艹,大魚,果然是大魚!

但他卻高風亮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