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楚開心會些唇語,從唇形中讀懂了楚業成的話,心中不由冷哼:“楚世良你個薄情寡義的老東西,果然教不出好兒子。

楚業成你個小陰比,別給小爺機會,否則非整死你不可!”

楚成傑鄙夷的掃了楚開心一眼,叫囂道:“小賤種,你給我等著!”

楚開心可不慣著他,拾起牆邊一塊兒破花盆就砸楚成傑。

準頭不錯,破花盆直逼楚成傑面門。

可惜楚開心身體虛弱,力道小了些。

幾個有眼力勁兒的家丁,急忙擋到楚成傑和楚業成身前,把砸過來的花盆攔住。

吳管家開口勸道:“兩位少爺,這裡危險,趕緊離開吧!”

楚業成和楚成傑挺聽勸,只是臨走前不忘命令道:“把他看住了,一天只給他一頓飯,別餓死就行。”

吳管家拱手應下。

楚開心也沒與他們過多糾纏,知道多說無益,還是保留體力要緊。

他也轉身回到屋中,坐在堅硬的木床上沉思。

“雖然這麼一鬧解了恨,但是也讓老巫婆對我心生忌憚,起了殺心。

這個家不能待了,勢單力薄的,連個幫手都沒有。

睡覺都睡不踏實,指不定哪天遭了暗算。

我得儘快想辦法離開才行。”

其實姜千竹生前做過這方面的考慮,她擔心秦芸針對楚開心,特意給楚開心選了一幫忠心耿耿的手下做貼身護衛。

可姜千竹暴斃後,這些手下就沒了靠山,在秦芸的陰謀算計下,不是被關進大牢,就是死於意外。

這也是導致原身唯唯諾諾,不敢反抗的根本原因。

轉眼暮色爬了上來,侍郎府前廳燈火闌珊,不知道在宴請哪位達官貴人。

看守楚開心的兩位家丁發起牢騷:“他嘛的,這苦逼的差事兒怎麼就落咱倆頭上了!

本來晚上約好喝酒的,現在也去不成了!

這小廢物也是,受辱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沒習慣不成,非要鬧什麼事。

他不會真以為他能掀起浪花吧!”

“可不是嘛,他娘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朝廷裡誰還記得他孃的功績。

以為只要搬出他娘,他就能活命一樣。

今天可把主母氣得不輕。

我敢打賭,這小廢物最多就能活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