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和沈千秋臉上滿是錯愕,盯著手裡的東西看了許久許久的樣子。

“千秋,我沒看錯吧?這可是兗州知州的私人印鑑。”季卿眼神裡滿是驚訝。

沈千秋也有些疑惑,她把印鑑拿到手裡,反覆觀瞧。

“真沒想到這東西咱們找了那麼久,竟然會在這樣的深山老林?在一個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身上,卿卿你有沒有覺得古怪,他怎麼會有朝廷命官的私人印鑑。”

“看剛才那人神志還算清醒,能在朝中做官得以保命的,都不是簡單之輩。”

季卿臉上神色有些複雜,她也不知道剛剛那人到底看出了什麼,為什麼這麼信任她們,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直接就給了她們這樣的陌生人。

“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他躲在這山裡,說不定已經許久了,即便是這裡人跡罕至,也不會就這麼湊巧,咱們還是小心謹慎一點才是。”

“真沒想到山裡也不太平。”

“可不是,原本你是想來躲清淨了,現在拿了這個東西,小心起見,咱們還不需要趕快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沈千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難得這一次如此謹慎,她想起墨楚淵臨行前的那些交代,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你想的沒錯,剛剛那人說不定就是失蹤已久的兗州知州。”

“這怎麼可能?咱們到的時候,出了那封沒頭沒尾的信件早就已經沒有人在。按理說他應該帶了足夠的吃穿用度。”

沈千秋怎麼也沒想到那人竟然會是朝廷官員,看到樣子和瘋子沒有什麼兩樣,好像山中的野狗。

“你懷疑的沒錯,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作為一州知州,怎麼可能身無分文地離開?但你想想,如果他是被人綁走的呢,或者是被人陷害,那就不好說了。”

聽著這些話,沈千秋心裡一驚,如果不是聽到季卿這樣講,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朝廷的腐敗已經到了如此地步,要不是這次地震皇帝陛下親來兗州,怕是奏摺上面的天下還是一片四海昇平。

“卿卿,你現在行動不便,接下來咱們怎麼辦?你還是要做仔細的考量。”

季卿慎重地點頭。

“千秋,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想過了,你現在馬上帶我在附近轉轉,那位知州大人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說不定還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咱們也要做到知己知彼,不能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兩個人在樹林深處轉了許久,並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沈千秋心情有些沮喪。

“ 卿卿再往前走,就是隔壁鎮上,這裡再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咱們不如去鎮上,暫且落腳歇息一下,也找人打探一下這裡的情況。”

季卿若有所思,也不多講話,只是點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馬不停蹄地趕奔旁邊的小鎮,隨便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乾淨的客棧住下。

傍晚時分,沈千秋從外面急吼吼地走進來。

“卿卿,這幾個時辰還真是收穫頗豐,我在附近走訪了一些人家,仔細打探,果然,這裡發生了許多怪事。”

季傾並沒有多吃驚,只是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