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城主走到眾人面前,衝墨楚淵跪下:“遼關城副城主苟延慶拜見陛下!”

“苟城主,你告訴陛下,你認識你面前這個人嗎?”柳御史一臉正色的樣子。

“回大人的話,小的認識此人,正是她指使我謀害慕容老城主,獨佔遼關城的曜石礦產,然後私下運到京城,賣給珠寶商人和達官顯貴!”

季卿差點氣笑了,點頭道:“你果然沒辜負你這個姓,世間狗見了你都得退避三舍!”

眾人沒聽懂季卿的話,柳御史直接質問季卿:“殿下的意思,是認還是不認?”

“本王不認,當日本王途徑遼關城之時,還以為這位苟副城主就是慕容城主,卻被此人誆騙,不過幸虧本王機智,才能及時找到曜石礦場,營救下一眾被奴役的老兵和民夫,只是……”

季卿現在很是後悔,當時那麼多機會,如果直接將這個孽障捏死了,也不至於現在讓他跳出來噁心人。

“景王殿下可真是會編故事,要不是景王殿下親自指使,慕容城主對我有大恩,我如何敢對他老人家下手,分明就是景王你誆騙了我,還讓我為你的開採曜石充盈私庫,現在怎可如此誣陷小人呢?”

這個苟延慶真是一個牛皮糖一般的人物,沾上了便很難甩掉,噁心的季卿很想直接甩他幾個耳光子,讓他清醒一下。

墨楚淵有些歉意的坐在御座上,當日他也疏忽了這件事,反而導致讓這東西現在冒了出來。

“陛下,其實關於曜石私礦的開採,老臣也恰好認識幾個人,說不定他們能給殿上眾人一個交代。”

就在季卿真是辯無可辯的時候,沈德忠站了出來。

墨楚淵大喜:“是什麼人?”

季卿也很好奇,這沈相真是大事上一點不含糊啊。

沈德忠命人去將人帶進來,兩刻鐘以後,小太監帶進來來兩個有些殘疾的老兵。

兩個老兵看到季卿便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原來恩人在這裡,怪不得能救我等於水火!”

沈德忠制止了他們對季卿行禮,道:“你等只管將當日曜石礦場上的事情講出來,看看在此地的人,誰才是那個偽善的狼!”

兩個老兵,一個瞎了一隻眼,一個腳傷有點跛,他們四下看了一眼,目光鎖在苟延慶臉上,頓時激動起來,半晌才緩過來。

他們指著苟延慶咬牙切齒的說道:“陛下,諸位大人明鑑,這位就是當時誘騙我們去幹活的城主,當時來找我們的時候,只說城主大人的命令,要我們去一個礦場,我們都不知道是曜石礦,更不知道讓我們這麼做的,根本就不是慕容城主!”

瘸子接著說道:“我們是原本是軍人,自然是上面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卻沒想到,這個黑心爛肺的狗城主,連最起碼的防護也不做便讓我們下礦,我營中一種八十四個兄弟啊,現在還囫圇像個人的,不到三十個了啊!”

兩個粗獷的漢子,也許是想到了當時在礦場上受的委屈,也許是想到了自己那些再也回不來的戰友,居然就在大殿上抱頭痛哭起來。

眾人無不動容。

面面相覷,都不忍再聽下去。

墨楚淵勃然大怒,指著苟副城主:“將此賊給朕拖下去,杖一百,賜死!”

“陛下息怒,陛下,這件事未必不是這兩個不知來歷的小人在說謊呢,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柳御史還不死心,還想繼續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