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淵卻堅持道:“明雅公主一貫都是在你府上,想必和你關係甚好,這趟差事自然非你莫屬!你就不要推辭了,回去收拾一下,明後日就上路吧!”

沈德忠也覺得墨楚淵這樣的安排身為不合理,莫說季卿剛剛從江南道回來,就是淑妃剛剛過世,作為兄長,季卿也不該在這時候出門。

便直接諫言道:“陛下,景王言之有理,淑妃娘娘剛歿,現在就讓景王去北戎這麼危險的地方,實在是於理不合!”

“哼,如何於理不合?難道他不該為朕分憂嗎?”

墨楚淵擺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讓眾人十分為難。

“北戎眼下內部各部落正在交戰,現在將明雅公主送回也不算安全,而且,現在讓景王過去,萬一景王殿下落入任何一方手中,說不定都是對我們大慶的威脅,請陛下三思!”

沈德忠就差直接問,北戎現在正在打仗,你這麼火急火燎將明雅公主和景王送過去,是不是就想讓他們倆去送死?

但墨楚淵才不聽這一套呢,他搖頭道:“景王這次在回京途中遭遇刺客,現在身中蠱毒,或許只有北戎大巫醫能救他一命,所以,他不去也不行。”

面對沈德忠,墨楚淵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沈德忠聞言臉色頓時一變:“蠱毒?”

“對,所以現在只能讓季卿自己去度過這一關了,朕也無能為力。”

墨楚淵心頭也是十二分不捨,但眼下,季卿只有去北戎才能有一線生機。

沈德忠總算是明白了墨楚淵的苦心,點頭:“那臣這就去幫景王殿下安排,力求讓殿下能的安穩找到北戎大巫醫。”

沈德忠走後,墨楚淵見季卿還在那裡猶猶豫豫,似乎有什麼話想說還沒說的樣子,有些納悶:“你還有事?”

季卿將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來,雙手遞給墨楚淵:“陛下,這東西,我想在我走之前,應該交給你。”

“什麼?”墨楚淵的接過玉佩,看著上面的花紋,臉色有幾分疑問。

“這就是您一直在尋找的虎符,可以調動所有暗衛和軍隊的先帝的虎符。”季卿嚴肅的說道,“這是沈千秋的爺爺用命保下來的東西,還望陛下珍重。”

“這就是虎符?”墨楚淵摩挲著這一枚小東西,心裡比想象中要平靜不少。

他一直以為自己想要的就是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但現在拿到了這枚象徵至尊權力的虎符,他反而沒有那麼渴望了。

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依舊將玉佩掛在了季卿的脖子上,叮囑道:“這東西你繼續幫朕保管著,等你下次回來,再交給朕!”

季卿驚了,詫異的看著墨楚淵:“皇兄?”

“朕知道這是可以調動所有暗衛和大軍的東西,但這沒有你的命重要,你此去北戎,也是危險重重,帶著這個,萬一遇到事情,便可以隨意調動附近最近的駐軍,這樣,朕也能放心一些。”

他終於沒忍住,抱了抱季卿:“答應朕,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季卿心頭一酸,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

但她緩了一下,裝作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推開墨楚淵,假笑道:“陛下怎麼搞的這麼生離死別的,臣也不想死啊,臣要是早知道為您當一下這麼危險,臣肯定還是要考慮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