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城這才知道大壩的事情,轉頭問沈德忠:“什麼大壩?”

沈德忠根本沒有理他,直接將圖紙和目前所有的彙報賬冊放在太監手中,給了付城一個看白痴的眼神。

墨楚淵點頭:“那便按照太師的意思辦吧!”

“陛下,老臣想親自去監工這條惠澤千秋的大壩,還望陛下允准!”

沈德忠繼續說道。

礙於上次賑災貪汙的事情,沈德忠覺得這件事交給誰他都不會放心,想來想去,不如干脆自己去。

但墨楚淵看著他臉上的老人斑和花白的頭髮,心中一時不忍:“不,朕離不開太師的,這件事朕另外派人去!”

聽了墨楚淵這句話,季卿下意識的就打了一個噴嚏,錯愕的看向臺上高坐的人。

“景王,這件事還是交由你去辦吧!”

季卿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是我?”

你丫的這麼多人,為什麼又是我?每次公幹都派我!你是不是沒有人用了!這麼多人你一個都看不上嗎?

這一瞬間,季卿在心裡已經進行了上百句靈魂發問。

但實際上,她卻一句也不敢說出來。

“如何?景王不願意?”墨楚淵挑眉,眼神滿滿的都是平壓迫。

啊!勞動人民什麼時候能站起來啊!

“臣遵旨。”季卿握著奶包大的拳頭,笑嘻嘻咬著後槽牙的答應了:“能為陛下效力,是臣的榮幸!”

總算是捱到散朝,季卿跟著進了御書房,一臉苦大仇深的看著墨楚淵:“皇兄!你滿朝文武那麼多人,為什麼非要抓我出公差?”

“出公差?”墨楚淵聽她又冒出好笑的新詞,但咂摸一下,又覺得確實是這麼個意思。

點頭道:“對啊,滿朝文武朕能信任的只有你啊!”

“快閉嘴吧!”她氣呼呼的握拳。

這句話嚇得三寶一個哆嗦,差點摔在地上。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和陛下說話呢!真是不知道這個景王是恃寵生嬌,還是天生膽兒虎。

“嗯?”墨楚淵挑眉,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但看著她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又格外好欺負一般,嘴角又不自覺噙上一抹淺笑來。

結果三寶的一顆心還沒放下去,季卿又繼續道:“你就是看我好欺負,羊毛逮著一隻羊薅!我告訴你,我不幹,誰愛幹誰幹,相信以陛下之尊,想為陛下效力的人大有人在!”

“真是夠放肆啊!”墨楚淵站起身,走到季卿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裡盛滿笑意,“季卿,上次的板子是不是打的輕了,才讓你敢這麼和朕說話?”

“我……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補償我,我是堅決不會去那邊的,出公差連出差補貼都沒有!”

這來自掌握生殺大權的上位者的威儀,嚇得季卿還是有點著慌,但想到自己又要去江南那麼遠的地方,還要和當地的,朝中的各路人馬鬥智鬥勇,她的膽子便又肥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要點補貼總是沒問題的!

就在三寶想,完了,又要送景王殿下回去養傷了!

結果,讓他大跌眼鏡的事情出來了,自己的主子不止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的吩咐他:“去將朕前幾日那塊鴿血玉拿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