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當家的。”牛邦華聽到這女人說話,就把刀放了下來,不過看向朱海濤的眼神卻非常嫌棄。

“是,大姐。”四姐也寶劍入鞘。

這女人走到了朱海濤這邊,對他上下打量起來。

“大當家的,你們是海盜?”朱海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遇到了海盜!而且這個海盜頭子還是個女子!

“對,我們就是海盜,不過看你小子細皮嫩肉的,也沒什麼油水,我們也不會給你動手。說吧,你是哪的人,如果順路的話,我們就把你送回去。”女海盜頭子手裡揮舞著把腰刀,邊舞邊說道。

不過他卻搖了搖頭,自己已經沒地方去了,便說道:“大當家的,我掉進海里以後,已經忘了我來自哪了,連我自己的名字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的。您可以讓我暫住在您那裡一段時間可以嗎?”

這些海盜肯定有自己歇腳的地方,這也是朱海濤唯一能去的地方了。

“大當家的,不能信他!”牛邦華繼續慫恿道。

女海盜頭子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就是個白面書生嗎?有什麼可怕的?我們這次正好

去呂宋,靠了岸就把他送出去。”

說完之後,女海盜頭子就一個人進了船艙,而那個四姐則在瞪了一眼牛邦華之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朱海濤看著兩人的倩影,不禁覺得有點好看。

“啪!”朱海濤的頭被狠狠拍了一下,疼得他想揍人。

可是剛伸出拳頭,一把尖刀就架在脖子上了。

“小子,收起你的狗眼,看哪呢?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奸細!大當家說不殺你,我就饒你一條狗命,等到了呂宋,你就自己滾下去。要是敢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勞資就把你大卸八塊,扔到海里餵魚!”牛邦華眼神裡全都是不善,說道。

朱海濤只得連連點頭,什麼也不敢說了。

現在朱海濤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在這艘只有二十幾米長的海盜船上漂泊,面對著不知通往何處的旅程。

他從一些海盜的交談之中得知,現在是清朝,但是具體的年份卻不清楚。

那些海濤也無視朱海濤,反正他也只是個匆匆過客,也不搭理他,只是讓他一個人坐在船舷邊發呆。時間長了,朱海濤的肚子傳來一陣陣飢餓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法忍受。

這時,一陣香風從背後傳來。朱海濤一轉身,卻看見四姐正站在他的背後,手裡拿著一個黃彤彤的餅子。

“看你在這這麼久了,一定餓了。給你吧!”四姐將餅子給他說道。

“謝謝!”朱海濤遲疑了一下,接過了那個巴掌大的餅子,然後吃了起來。餅子很硬也有點冷,在後世可能乞丐都會嫌棄。不過現在條件就是這樣,只能將就了。朱海濤知道,在這些殺人如麻的海盜之中,可能看自己不順眼,一推就能讓他去見鯊魚,哪裡敢不要呢?

嚼了好幾口,朱海濤才把那塊餅子吃進肚子裡,不過餅子太乾了,他真的想要喝水。

“給你水喝。”這個時候,四姐恰巧也把水壺遞過來了。

朱海濤又是連聲道謝,連忙接過來喝了幾小口。偷眼瞧了一下四姐,見她面無表情,而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牛邦華,卻是滿臉怒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的樣子。

“你叫朱海濤對吧?你說你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那現在有點好起來了嗎?”四姐坐在船舷邊,對朱海濤說道。

“我現在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朱海濤還是打馬虎眼,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得繼續編下去,“我現在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只記得我乘坐的船隻上面都是些商人,好像船隻觸到了礁石,整個船都被撞成了兩截,人們都哭喊著。我好像跳到了水裡,想要抱住一根浮木,可是一個浪頭打了過來,我就被拍暈了。”

“都是些商人?”四姐想了想,說道:“他們都賣些什麼?”

“賣什麼……哎,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朱海濤抱住腦袋一陣頭疼的樣子,說道:“哎呀,我的頭好疼啊!”

“你別動!我來看看。”四姐走了過去,看了看腦袋,說道:“也沒有什麼傷痕啊?你怎麼會感到頭疼?”

“哎,現在好些了。我也不知道,只要我一回憶,就有些頭疼,剛才我使勁想了一下,誰知道就那麼疼啊?”朱海濤摸著腦子說道。

“你不會是被海浪給拍成了失憶症了吧?”四姐有些憐憫地說道,站了起來,說道:“算了,我也不問你了。等到了呂宋,你就走吧。”

說完,她就要返回船艙之內,這時朱海濤厚著臉問她道:“那個,四姐,我能問一下,現在是哪一年嗎?是什麼日子?我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現在是乾隆四十五年,今天是四月十二。”四姐給他說了一聲,隨後就走了。

乾隆四十五年,那不就是公元1780年了!我居然穿越到了大清乾隆盛世?

朱海濤徹底懵逼了。

在這個萬馬齊喑的年代裡面,手無寸鐵的朱海濤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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