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手在牆上摁了一下,房間瞬間明亮。

雖然沒可能,但是她還是開啟了臥室和衛生間的門都看了一下,最終確定許薄言根本沒有回來。

電話是通的,沒人接,他平時也不怎麼喜歡在外面逗留,沒事就直接回來了,然而現在事實就是他人不在。

白諾想了想,給溫婉發了一條微信,問她學生會最近是不是有事,許薄言是不是還在部門裡。

溫婉的答覆是臨近考試周,學生會很多活動都取消或者推後了,最近也沒什麼比較重要的活動,她晚上從部門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到許薄言。

白諾更慌了,她知道許薄言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已經完全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可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她又給對方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是通了沒人接。

白諾給老宅去了一個電話,管家說根本沒看到許薄言回去。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白諾心態有點兒崩。

她在想要不要報警,這時候,電話進來了。

白諾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差點兒沒哭出來。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白諾朝著電話那邊吼,聲音帶著哭腔。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下,兩秒鐘後,對方才在白諾的吼聲中反應過來。

“是小諾嗎?”對方先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補了一句,“我是吳越。”

白諾情緒激動,但是聽到對方說是吳越的時候,仔細分辨,辨別出了他的聲音。

意識到許薄言的手機此刻在吳越手裡,那證明他此刻應該是和吳越在一起的。

這樣起碼排除了他有意外的可能,白諾一直懸著的心才微微落了下去。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回答,“我是,吳越學長,薄言的手機怎麼在你那裡?你們現在在哪?剛剛我打他電話他怎麼一直不接?”

白諾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那邊吳越明顯有點兒不知怎麼回覆,他直接忽略掉白諾的問話,言簡意賅的給她解釋了一下大概情況。

大致就是他們班裡有個男同學今天生日,邀請了許薄言,許薄言本來說不去的,選修課的快下課的時候對方又問了他一次,他不知道怎麼就答應了,然後吃飯的時候一直喝酒,拉都拉不住,完事幾個人又去ktv唱歌,他又喝了很多酒,結局就是現在他喝的不省人事。

吳越也是知道白諾和許薄言的關係的,兩個人住在一起的事情,他作為許薄言的好友,自然也是知曉的。

但是許薄言租的地方他之前也沒來過,所以直接就把電話給白諾打了過來,想著讓白諾出去接一趟。

白諾聞言,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抓起剛剛丟在桌子上的鑰匙,火急火燎的就出了門。

這麼一折騰都快十二點了,半夜溫度低的驚人,白諾剛一出公寓的小門,夜風就撲面而來,刮的白諾面板一緊,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她站在單元門口,天色已經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小區裡亮著幾盞路燈,白的燈光在地上打出一片光亮,白諾看著空無一人的小區,只餘下幾盞慘白的燈光。

她的心跳忽然就加快了起來,以前看的各種恐怖故事爭先恐後的開始直往腦子裡躥,白諾站在門口,一雙腳愣是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