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六章 黃河為補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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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水域盡歸水部,眾多幸存的妖王紛紛逃入了北冥冰原。
杜玄自身一人,乘駕車輦,踏上了北冥的土地,麾下大軍,則都留在北海,肅清內部的殘餘勢力,保證北海根基不會出現問題。
如果可以,杜玄卻是不想要來,但是沒有辦法,鯤鵬大神的問題不解決,這北海之事,就不可能完結,是個不定時炸彈,必須隨時提防。杜玄寧可多花費一點兒代價,也不希望他會成為一個長期的隱患。所以,他選擇直入北冥,親自來談。
當然,這也是他已經有了蛟魔王和玉帝這兩張底牌的關系,不然的話,他肯定是等鯤鵬大神尋來,那樣才更加的保險。
果然,他收複北海這件事兒,對鯤鵬大神影響不小,他行進不過幾百裡,本就呼嘯凜冽的狂風愈發狂暴,那強勁的風壓,幾乎要把他的車輦給卷翻過去,要讓他就此止步。杜玄瞬間就察覺到了風力的不同尋常,靈性非凡,他知道,肯定是鯤鵬大神插手了,除了他之外,北冥之地,在沒有能壓制他的強者了。
這一刻,杜玄雙手抱拳,遙空朝著北冥宮方向一禮,道,“鯤鵬前輩,我誠心誠意而來,如此避而不見,非待客之道吧!再者,我們之間雖然有所矛盾,但也並非不可調和,之間可是大有可商量的餘地,你說呢?”
狂風依舊肆虐,彷彿就是天地自然的造化,背後並沒有任何人在操縱。但是,杜玄卻是明白,這是鯤鵬不同意他的和解。
他法力狂湧,車輦加速,一杆斧刃豎在車輦之前,劈開了狂風,飛速向前狂奔。
一開始還好,但短短不過片刻間,那風壓已經強大到了不可思議的行劫,幾乎形成實質,斧刃切割在上面,宛如金鐵交鳴,鏗鏘作響,車輦行進的速度已經被限制成了龜速,幾乎停滯不前。
不僅如此,那風力還在繼續往上加強,看那樣子,不將其驅逐出北冥地界,是誓不罷休。杜玄當然不能這麼灰溜溜的離去。且不說有多少明裡暗裡的目光在關注著他,就是後續的麻煩,就不容許他這一次的行動失敗。
這時,杜玄卻是透過隱秘渠道,悄然聯系玉帝,“現在,是該陛下出手幫忙了,不然的話,談判無法進行,這北海權柄之爭就不可能真正平息。好處,自然是沒有!”
點到為止,杜玄說話很有分寸,沒有太多。即時間,一股龐大的力量從虛空各處莫名而來,加持在他的車輦之上,尤其是那一柄戰斧斧刃,更是大放光華,宛如刀切黃油一般,輕而易舉的撕裂了狂風,開闢出了一條真空通道,車輦速度如電,朝著北冥宮沖去。
“呼啦”
狂風咆哮更急更狠,風力也變得更強,但是,卻始終無法阻止杜玄車輦的行進。這一輪無形中的鬥法,杜玄在玉帝幫忙作弊之下,卻是勝利了下來。
差不多奔走了北冥一半的地界,那狂風驟然停了下來,天氣變得風和日麗,彷彿北冥不在是苦寒之地,而是世外仙境一般。
杜玄明白,這是鯤鵬大神在自己展示的“實力”面前,無可奈何的認同了。接下來的路程,自然就簡單多了,很快,杜玄便來到了北冥宮。
他剛剛降下車輦,一個高大帥氣,渾身寒意凜冽的仙人便迎了上來,不過,他卻是沒有任何歡迎的表示,僅僅對著杜玄道了一句,“家師在北冥宮寒極殿等待水德星君!”
說完之後,也不等待杜玄下車,自顧便行離去,全然不管杜玄跟不跟上。
這種小脾氣,杜玄自然是不會介意,畢竟,好處他已經佔了,難道還不能容許別人發洩一二,那樣的話,恐怕反倒是會激化出大事情。既然情緒已經開始宣洩,這反倒是一件好事兒,表明著此次的談判,大有可為。
杜玄就是這種人,於細微之處見真章!
寒極殿,是北溟海的海眼所在,最寒之處,除了鯤鵬大神之外,北冥宮中無人能在此修煉。
那給杜玄引路之人,在大殿外便停下,讓杜玄自行前往。
杜玄推開大殿之門,瞬間便被一股寒意籠罩全身,饒是以他的修為,也差一點兒打個寒噤。那森森寒意,直接凍結人的一切,包括意識。杜玄自我估量,如果他只是普通的一二重大羅金仙的話,縱然不至於被凍僵在這兒,這一瞬間,他也會意識驟停片刻。在那個時間裡,自然便是任人魚肉的下場。
還好。杜玄有陰陽萬水幡加持,實力早就已經達到了大羅四重,卻是保持了自己的徹底清醒,沒有給鯤鵬大神以任何可趁之機。
他一步步朝著大殿內部走去,越往前進,寒意就越盛,很快,杜玄居然不得不暗自催動龍門之鑰,藉助這件寶物來抗衡寒意。
就在杜玄以為,自己不得不需要再次溝通玉帝幫忙之時,他終於走到了大殿正中的一口井前,這就是北冥海眼。在這海眼之中,鯤鵬大神給自己構建了一個練功密室。
杜玄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卻能夠清晰的感應到蛟魔王的氣息,所以,不至於抓瞎。他也不猶豫,直接一縱身,跳下了海眼,徐徐下降。
海眼之中,寒氣如霧如濤,一座宮闕虛浮其上,載沉載浮,不停晃動。
杜玄直接降落其上平臺,走入了宮闕之中。
宮闕中央法臺,一個滿頭銀絲,身材高大的老人盤坐在那兒,眼光晶亮,寒意攝人。法臺之下,一個蒲團上,盤坐著蛟魔王。
杜玄絲毫不顯慌張,自顧上前,找了一個蒲團坐下,與蛟魔王毗鄰。
“水德星君可真不愧是天下聞名的後起之秀啊,實力強橫,難怪不將我們這些老家夥放在眼裡!”鯤鵬大神直接開口,諷刺之意絲毫都不加掩飾。
杜玄哪裡在乎這個,當時一抱拳,道,“鯤鵬前輩有禮了,說我天下聞名,我不自謙,但說我不將前輩放在眼裡,這就有些過了。如果我真不放在眼裡,今日也就不會過來,而是等著與前輩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