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德星君更進一步,接掌水元大位,做上‘洞’‘陰’大位,順序比杜玄這個水元太子更靠前,更得諸天萬界水神之心。水元太子,只是水元宮內部的職位,水元宮能保證自家的中樞地位,那水元太子接掌水元,統禦水道才可以,水元宮自家的中樞不保,那水元太子也就不算什麼了。

類似的還有黃泉大神,他這個二宮主,只是水元宮的二宮主,藉助水元宮這個體系,他才能對諸天萬界水系顯示威權,不然的話,他也就是一個強大的外藩,和東海龍王之類沒有區別。

所以說,作為水元太子的杜玄,和作為水德星君的杜玄,對水元宮的依賴關系大為不同。只是水元太子,那他就必須全力依靠水元宮,重用這些老臣,不然的話,根本沒上位的可能。而作為水德星君,杜玄如果願意,完全可以把水元宮一腳踢開,自開新宮,統禦水道,畢竟,他有著更名正言順接掌‘洞’‘陰’大帝之位的根基。

當然,這種事兒杜玄肯定是不會幹的。因為他自家崛起的時間太短,完全隸屬於自家的嫡系勢力實在是太小,別說是諸天萬界,整個水道體繫了,沒有水元宮的支援,水德星君的位置他都做不長久。而水元宮有著成熟的體制,龐大的實力,雄厚的根基,兩相結合,對於杜玄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只有這樣,它才是名實相副,任誰都找不到理由反對的‘洞’‘陰’大帝接班人。

其他人在想要使壞,只有兩種辦法,一是想辦法讓他使得,做錯事,然後將他趕下帝位;一是內部架空,將他給供起來,不給實權。

有人也許會說,還有強打強殺這條路。的確,這是最便捷的,他死了,一切也就自然不複存在了。但是,這條路他卻是不擔心。因為,他背後還有‘女’媧娘娘呢,這種事兒,‘女’媧娘娘怎麼能允許?

水道之中,有誰敢冒這樣的大兇險?哪怕是血河老祖這樣的準聖,哪怕是背後有聖人撐腰,也絕對沒人敢,因為做這種大不韙之事,本質上天人共棄。做下的同時,也就意味著他自家的慘死,因為這出頭鳥已經成為了最好的靶子,針對他名正言順,那才叫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杜玄正美著呢,突然間,元宰府一位傳令曹官進來,讓他前往元宰府報道。

“什麼事兒?”杜玄直接問道。

這段時間,杜玄與這位曹官卻是很熟了,關系也不錯,卻是直接開口詢問。

“不知道!”傳令曹官搖了搖頭,隨後壓低了聲音道,“不過和亞相有關,他剛才去見了元宰,現在還在那裡未走呢!”

一聽這個,杜玄就知道,自家的好日子差不多到頭兒了。他自忖自家這些時日沒‘弄’出什麼紕漏,也沒什麼把柄給他抓,所以,十有是這位亞相大人想到什麼坑他的辦法了。

不過人家是上司,他雖然是太子,但現在等於是學政時期,與不任職呆在太‘子’宮時可是不同,必須受人家約束。這也是為什麼杜玄一直都盡量避免跟他打‘交’道,就是為了避免自家被坑。一物降一物,對付亞相冰夷的事兒,他統統都‘交’到元宰手裡。不過此時此刻,自家被叫過去,很顯然,這一次是元宰也沒辦法推脫擺平,躲不過去了。

如此情況,杜玄又能如何,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來到元宰府,大殿之上,除了‘侍’衛之外,只有元宰後稷和亞相冰夷兩人,同坐高臺之上,只是亞相冰夷的位置略低了一些。

表面功夫,杜玄自然是從來不缺,很恭敬的行禮、問候。

“杜司主,這次叫你過來,是亞相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去辦!”元宰後稷直接道。

“是,屬下洗耳恭聽!”

“四瀆之首的河伯與東海龍王最近關系緊張,隨時有可能爆發大戰。他們治下,都有億萬黎民百姓蕃息,雖然他們都屬正神,不會故意興風作‘浪’,但戰事一起,難免有照顧不周之處,若是傷民過多,就是我水道失職了。

你為水神司司主,他們都在你的監察範圍之內,所以,就由你前去,對他二人進行申斥,調停,休止幹戈,若是成功,也是功德一件,對我水元宮的聲望,大有好處。”亞相冰夷開口。

“如果他們實在不聽呢?終歸,他們各自有主,我們是不好‘插’手過深的!”杜玄一聽就知道,果然是麻煩事兒。所以,他也不客氣,直接詢問。

“這個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身為我水元宮太子,學政就要從難從嚴,不能只會順風順水的處理事情,那樣的話,將來繼位為君,又豈能經的起風‘浪’?”亞相冰夷面容一肅,義正辭嚴的道。

“是,亞相大人說的是,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杜玄見得元宰後稷也不開口,知道此事也沒什麼商量餘地,也不再囉嗦,直接便應了下來。

“很好,這才像個為君的樣子。如此,我就預祝你大獲成功,再為我水元宮楊威。你凱旋之日,我與元宰大人會親自為你慶功的!”亞相冰夷說完之後,也不再多呆,直接便向元宰後稷告辭離去。

表面之上,亞相冰夷沒有‘露’出半點兒異樣,但是,杜玄卻是彷彿能夠看到他內心深處的得意。對此,杜玄也只能感嘆,哪怕是神,大神,也難免這‘性’格上的缺陷。

“這是怎麼回事兒?”亞相冰夷離開,杜玄也不再偽裝,直接詢問道。

“跟我來吧,我給你好生介紹一下情況!”元宰後稷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