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同,”吳盤調整了一下心情之後,用一種比較低沉的聲音道,“我也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很深,相互之間,沒有任何被調和的可能!今日我勝你這一招,恐怕你更是將我恨到骨子裡去了。

與其接下來每日裡還要提心吊膽的地方你的偷襲,我倒是覺得,我們不妨來一場生死對決,生死各安天命!無論你我最後是誰勝利了,都算是得到解脫了!你覺得如何?”

吳盤這話,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廣為散播。之前,是擔心蛤同報複,造個勢,給自己撐個場面。現在,是他有心殺吳盤,再廣播影響,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畢竟,蛤同的那個便宜師傅,可是很看重他身上的冰火真蛤的。如果將他引動,來此觀看兩人的決鬥,那最後的結果,可就不好說了。

如果杜玄願意出手,他相信,最後的勝利者一定還是他們這一方。但是,很顯然,杜玄圖謀更大,直指天蠱門的太上掌門——七彩仙子。為了區區的一個長老,杜玄會不會暴露身份,還真難說。不過,杜玄如果不願意暴露,那麼,對決的結果,決然是對他不利的了。這一點兒,吳盤想的很是明白,所以,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吳盤這話出口,蛤同還沒有說什麼,旁邊觀戰的人卻是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個反轉,也太突然了些吧!”

“或許,吳盤是真的受不了了,精神支撐不住,破罐子破摔吧!”

“你看他那樣子,哪裡有精神崩潰的跡象?我倒是覺得,他這是早有預謀。就是為了針對蛤同!”

“沒錯,蛤同有後臺,有靠山,失誤、心急打死個同門或許不會受到大責罰,但吳盤可沒這種底蘊。他要敢這麼幹,絕對是陪葬的下場。所以,他這是為了給自己營造殺掉蛤同的條件!”

“我也有同感!”

“我不贊成,那吳盤的實力,明顯不及蛤同!剛才的對決,蛤同還是大意了些,和以前一樣,以為可以戲耍,他要認真起來,吳盤絕對不是對手。”

“我也不看好吳盤!”

“人家還不行有什麼底牌啊!或許,人家就是要在絕對公平的環境下,才會施展!”

……

如果蛤同還能保持冷靜的話,聽一聽旁觀之人的議論,怎麼也不會太草率答應的。可是,這一刻,他殺戮吳盤的心火已經到達了,當是時便開口應了下來。

“你有這個膽量,我豈能不成全?不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有什麼你死我死,結果只會是一個,那就是你死!”

和一個瘋狂的人辯論,是最傻的事情。吳盤自然不會犯傻,所以,他卻是也不多做辯解,直接便往山道下走便道,“既然是生死之戰,我看,我們也不要限定範圍了,就以這片天地為戰場,隨意舒展,如何?”

“你這是怕被限制了你身法的揮,被我直接一珠子砸死吧!”聽得這個,蛤同面上瞬間流露出了一抹傲然之色,“就依你,免得你心生膽怯,又後悔了!”

“現在多說無益,真要論後悔與否,還要看最後的結果!”吳盤面上的神色愈從容,“現在,我們開始如何?”

吳盤說話之間,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蛤同當面。此時此刻,蛤同手腕上的傷口已經被其封住,不過,地上滴落的血液卻是不少,血腥之氣清晰可聞。

“好!別說我偷襲,看招!”蛤同此時此刻卻是沒有半分和吳盤糾纏的想法,只想著以最快的度,將其拿下。所以,他一出手,便是自己的看家蠱寶——日月珠。

珠光明豔,神環再現。

強橫的冰火力場再次鋪展開來,這一次,比之上一次更加強橫,若一道風暴,朝著四面八方延展。

吳盤自然還是動用了自家的逃命神通——鴻飛冥冥,不過,這一次,他在逃命的同時,卻是也動用了懾空神爪,朝著蛤同腳下染血的泥土抓了一把。

地上的泥土,誰會去理會,所以,那一灘泥土卻是盡數被吳盤攝去,帶著他一起,逃出了冰火力場。

“這吳盤搶那泥土幹什麼?”

“這還不明白,那上面有蛤同的血液,吳盤肯定是要動用詛咒之術!”

“沒聽說他馴養詛咒類蠱蟲啊?而且,詛咒類蠱蟲數目稀少,越是高等,就越是稀缺,就他能養活什麼層次的?”

“人家還不能有點兒奇遇啊!看來,這一次吳盤還真有可能贏!只是,他又如何去應對刑殿座長老呢?”

“你想的也遠了點兒,他還沒贏呢!且看著再說!”

……

“冰火神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