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完成的很好,後土娘娘本也不能親自掌管冥河,血河老祖雖是冥河暗面九幽血河衍生,也算同源,再加上其受傷之後一直表現的很恭順,所以便沒有制止,任其施為。可是,這位倒黴催的,正好碰上洞陰帝君修行大成出山,欲一統天地千山萬水,證那水之大道。

洞陰帝君帝君接受了天庭的邀請,出任水官大帝,駐蹕地府。毫無疑問,他要坐鎮的,自然只能是冥河這地府第一大水系。

那時,血河老祖已經煉化了近半的冥河本源,開始自稱冥河老祖。奈何,與洞陰帝君這原初之水化形還是頗有距離,一戰下來,再次大敗虧輸,遭受重創。結果,自然是乖乖讓出了冥河本源,並且向洞陰帝君稱臣。

血河老祖,你說他在水系之中是個主角也行,畢竟,屢敗屢戰,百折不撓;你說他是個配角,給真正的主角刷經驗也行,反正,每次戰鬥他的結局都挺悲催。

在向洞陰帝君稱臣之後,他又有好幾次想要逆襲上位,結果都以失敗告終。失敗,就不可能不付出代價。他就這樣,連冥河暗面九幽血河的本源也丟失了,被洞陰帝君所奪。因此,血河老祖偃旗息鼓,溫順了好一陣子。

這次之所以又不來,是因為血河老祖徹底放棄了水之道,改走血之大道,汙穢大道,有了新的突破。只不過,多次和洞陰帝君交手失敗的記錄,讓其還是沒有信心與之爭鋒。所以,他也不再謀求奪回冥河,再掌冥河,而是於混沌虛空,自行開闢出了一個血河大世界,躲在裡面,自己稱尊做祖去了。

他自認,世界為自己所開,一切都歸自己所有,和洞陰帝君沒什麼關系。尤其是自己已經不再是水神,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向洞陰帝君稱臣,所以,這一次洞陰帝壽,他就沒有來朝賀。

血河老祖卻是不知道,洞陰帝君可不這麼看。你開世界可以,脫離水神也可以,但是開闢出一片純粹的血河世界就有問題了。

對於洞陰帝君來說,不管是哪兒,只要有水,就是自己的地盤兒。而一整個血河世界,自然更是他疆域版圖上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這種情況下,你不來朝賀,分明就是挑釁,就是叛逃,想要阻我成道。這個,洞陰帝君豈能忍受?

洞陰帝君並不好戰,但若是能用一場戰鬥解決更多的問題,那他卻是欣然無比。在她看來,征伐血河老祖,就是如此的一件事兒,可以警示包括碧落、鯤鵬、禺疆等人,翅膀硬了也別想飛出我的掌控之外,不然,下場就好不了。

眾人之中,要說好戰,無人能出巫支祁之右。自打歸順洞陰帝君座下之後,他這位三塗軍第一節 帥,南征北戰,的確是立下了無數的功勞。這一次,見得帝君又有起大徵的意思,當時便出來請戰。

“帝君,可是要征討血河老混蛋,我願為先鋒,屠滅血河大世界!”

“我也願為先鋒!”緊接著,三塗軍的另外兩位節帥應龍、相柳也都站出求戰。

見得如此,其餘之人自然也都紛紛起身,表示對洞陰帝君的支援。不過,嫡系與非嫡系的區別,這個時候兒便顯現了出來。黃泉、後稷、霸下等人都是在請戰,而碧落、哪吒、鯤鵬、禺疆卻只說附帝君驥尾,隨帝君而戰。

很明顯,這有看風色的意思,如果洞陰帝君這位準聖再一次的大敗血河老祖,那他們毫無疑問,都會出大力氣清剿血海大世界,掙下點兒功勳。而一旦洞陰帝君出手不利,負於隱忍多年的冥河老祖,那他們恐怕就是作壁上觀了。甚至,臨陣倒戈也不是不可能。

對此,洞陰帝君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是,卻也無可奈何。準聖,終究只是準聖,與聖人不同,不能夠對這些大羅金仙形成壓倒性的碾壓,人數足夠,卻是有反抗之力。洞陰帝君能夠做的就是因勢利導,盡可能借用他們的力量,為自己增加籌碼。他之所以屢屢在自己的壽宴上發動征伐,為的就是此。

“沒錯,這一次就是要征伐血河老祖!”洞陰帝君面色肅然,連連點頭,似乎為眾人的擁護感到滿意。

“諸卿家與我戮力同心,此次征伐,必定大勝而歸!”

說話之間,洞陰帝君揮手灑出一片金光,光芒絢爛,輕薄之極,猶如刀鋒一般,只一劈,便劃破了空間,一道空間裂縫出現,濃重的血腥惡臭味道瞬間飄了過來,令人想要作嘔。

感受到這股子血腥氣,眾仙神都行明白,洞陰帝君這一擊,直接貫通了血河大世界。這等手段,便是一眾大羅金仙,也都震駭不已。

大羅金仙,號稱一切時空永恆自在,任意遨遊,任意穿梭,但可遠沒有這麼輕松,這麼簡單。非嫡系的碧落、哪吒、鯤鵬、禺疆等人一看便知道,這是赤裸裸的震懾,讓他們出力的節奏。

因為以前征伐,可都是走傳送陣的,畢竟,這種大戰,是要出動大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