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此時,正在密室中一塊蒲團上盤坐著鞏固修為的於亙微微睜開眼睛。雖說這座密室能隔音,但他還是感受得到外面的一縷光亮。

這一夜,他都是在運轉三清之法在鞏固自已的修為。此刻,他只感覺自已精力充沛、力量大增。

“修為增長的感覺――真好!”於亙兩眼放光,緊握著拳頭心中一陣喜悅。

收復回自已激動的心情與洗漱完畢後,於亙便向著外面走去。

………

此刻,在北荒城中一處人群聚集的前方,有一座比武臺。臺上正站著一個風度翩翩,背後背有一柄長劍的青衫儒雅青年。

“師兄,就讓我先去會一會這名儒家弟子吧。”臺下的人群中,有兩個執劍的白衣青年,其中一個長得一臉秀氣的青年頓時對著身旁一個氣宇軒昂,濃眉大眼的青年說道。

“也好,在這北荒城中,讓他見識下我氣宗的功法也無妨。不過你也要小心些,切不可瞧看了此人。”濃眉大眼的青年說道。

“師弟知道了,師弟一定會讓他見識到我氣宗功法的厲害的!”

秀氣青年說罷,看著臺上那儒雅青年一眼,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是他們?!”

就在兩人說話間,於亙也來到了這裡,眼睛一掃眾人時,便也注意到了兩人。他們正是昨天在客棧裡於亙看到的那兩人氣宗的弟子。

轉眼間,那名長相秀氣的氣宗青年已躍上了武臺。

“看,那名剛上去的青年好像是氣宗的弟子。”

“沒想到一大早便看到有人比試,而且還是氣宗弟子。真是讓人期待啊!”

“這在北荒城中又不少見,只要上了比武臺。那就是靠真本事說話了。”

“先前站在比武臺的那位好像是儒家弟子吧?儒家對氣宗,有趣有趣。”

………

看著臺上那站著的兩人,臺下的眾人頓時鬧開了鍋,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閣下可是儒家弟子?”這時,一身白衣的秀氣青年說道。

“正是,閣下是氣宗弟子吧?”對面那青衫儒雅青年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臉色顯得很平靜。

“不錯,氣宗弟子鍾離。請指教。”這時,長相秀氣的鐘離說著,卻也撥出了長劍。

“聖賢宗李修,請。”李修躬身說道,也同樣拔出了背後長劍。

臺下眾人見兩人都撥了長劍,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直直盯著臺上那兩道身影。於亙同樣屏住了呼吸靜靜著兩人……

然而就在於亙他們靜靜地觀看臺上兩人對峙之時,在離他們不遠處一座高樓上有兩道白色身影同樣注視著這裡。

“大師兄,我們就不去看看麼?我擔心鍾離師弟他們……”聽見其中一人微微說道。

“呵呵,放心吧,他們會應付得了的。”另一人卻自信地笑道,只待他微微轉身時,露出一張很是英俊的臉,下一刻,那英俊的臉上卻突然露出笑容:“月兒回來了,太好了!”之後只聽他嘀咕了一句,轉身便離去了。

而要是鍾離他們兩人在這肯定也會驚呼,因為他們的大師兄正是――若塵。

………

另一邊,比武臺上。兩人終於開始動了……

“流水劍氣!”一聲大喝。只見鍾離在原地上右手拿劍,緩緩向外抬了起來。

“刷刷”而隨著他慢慢抬起手中長劍,頓時響起一陣陣狂風之聲。隨即臺下眾人便感到一陣狂風自臺上席捲而來,竟吹得他們不得不用手微微擋住了雙眼。

“這是蓄勢?好強的氣勢!”於亙不禁驚歎一聲。

“早聞貴宗流水劍氣七式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啊!”對於鍾離的狂風之勢,李修卻很平靜地站在對面說道。臉上掛著笑容,任憑狂風吹打著他的青衫起舞飛揚,啪啪作響。

鍾離見李修不動心中卻也不為之所動,當下便將手中長劍直直地對準李修道:“流水劍氣第一式,風斬!”

隨著鍾離一聲落下,先前掀起的狂風竟頃刻間煙消雲散。臺上臺下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而下一刻,只聽到一陣轟地巨響。此時,只見青衫儒雅青年一隻手放在劍柄上,他的長劍卻已直直地插入檯面上,掀起了一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