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哥,你去救陳兄!我去追這兩個家夥!”

“好!”

任天翔加快步伐追著急救車而去,釋小心立即去轉向去追納蘭逸和趙賢。納蘭逸抱著趙賢往旁路飛奔而去,在街上行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展現了高超的身手,可比什麼跑酷或是動作片裡的精彩多了,遇障跨障,一下沖進了人群之中。釋小心剛要追過去,卻看到他三拐兩拐進了羊腸小道,早已經逃得毫無蹤影,這才發現要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追一個高手已然不是比拼耐力這麼簡單,對方還是會躲藏起來的。

他要是躲到某個廁所……你還真不是幾下子就能找到他。那還不如回頭去救陳浩成算了。這倆人先放他們一馬,以後有機會再收拾他們。

那邊的任天翔已經追上了救護車,他直接爬上後座,把面對著空門疾馳已然嚇呆掉的陳浩成從後面扯了出來,穩穩的站在地面上。那輛救護車一路根本就沒減速,估計駕駛救護車的司機也嚇著了,只知道沒命的奔逃。

只要能救了人就好,也沒必要去追那個司機問他究竟。他知道就算追上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陳兄弟?你怎麼樣了?”

“媽媽呀嚇死我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呀?!怎麼跟猴子似的他們為什麼要來殺我?”

“嘿,那還不簡單,因為你現在可是重要人物!”任天翔胡說八道,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要殺陳浩成的是什麼人,他又不認識離魂宗。

等他們轉身回去的時候,釋小心已經趕了過來。看到兩人無事這才放心。

“以為以防萬一,我們先趕緊回公司去再說!”釋小心原本想攔一輛計程車回去,可是剛才被車撞怕了,生怕呆會再沖出一輛來撞他們,計程車可不是任天翔的裝甲車,再被撞一回估計陳浩成真的要報銷了。幹脆打消坐車的念頭,走路回去得了。

任天翔到了剛才的車禍路口,看到了自己那輛被撞在半路的車子,他想了想不再跟他們去公司,免得再招引更大目標。他過去向那些交警亮了亮自己的身份,他是上校,那些交警自然不敢和他為難,讓他開著車直接離開。

釋小心一路攙扶著嚇得腿軟的陳浩成,兩人上了公司之後才覺得稍有安全感,今天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讓陳浩成嚇得魂飛魄散,他到現在其實也沒弄清楚究竟是誰要殺他,還以為就是他們要對付的那些‘高階文明’人士。

大約是自己等人的行徑敗露,對方想要把他們人身消滅吧……

原來做大事真的是會付出代價的,差點把生命的代價都付出去了。

陳浩成回到辦公室之後倒了一杯水狠狠灌了進去,這才驚魂稍定。

“嚇死我了……釋總,我們這還沒開始呢,怎麼就有人來刺殺我們,那要是以後咱們幹開了,豈不是天天要面臨生死存亡?這……這,我的小心肝怎麼承受得住喲。”

釋小心坐在沙發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今天要殺你的人和我們要做的事情沒有關系,而是上次我提醒過你的那批人。”

陳浩成這下子才想起來,釋小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提醒過他有人要殺他。可他當時根本就沒當一回事,過了幾天甚至把這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你是說今天這事完全是針對我的?!這到底是為什麼?我可從來沒招惹過什麼仇人啊。”

“沒錯,就是專門針對你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至於具體的原因,我還是沒辦法和你說清楚。總之你要相信自己。”

“唉……相信自己。我現在還能有退路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算了,也許你說得對,在我們邁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根本沒有退路了,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釋小心聽得出來,陳浩成還以為自己在騙他。以為要殺他的人是那個自詡的高階文明階層。可他並不打算多作解釋,陳浩成的任何一種經歷,都會促使他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有哪個身系使命的人沒有經歷過波瀾起伏?沒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呢?或許這次暗殺就是他鳳凰涅槃的機遇。某種意義上他現在還只是個普通人,剛剛經歷生死剎那的驚嚇,這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那就讓我們一路走到黑!千萬不要回頭看。因為誰回頭看就沒有未來。”

“你說得對。我要繼續完成我的工作了。今天讓我見識了無孔不入的監控手段,也讓我見識了他們殺人不眨眼的特性。機器,真正是機器,連殺人都是如此的機器,動手殺我的人恐怕連他們要殺的是誰都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完成即定的結果。而上面的人只是坐在那裡等待結果而已,我們算得了什麼?或許只是紙面上的一個小小目標。”

陳浩成此刻說話之間甚至透露出一股看淡世情的冷然。釋小心明顯感受到了他的心態變化。真正的氣運開始在他的身上凝結,並且顯現出了他本來該有的模樣。

陳浩成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立即坐在他的計算機前開始編寫他的程式,他開始化悲痛為力量,化恐懼為專注,眼神之中崩射出創意與智慧的光芒。

釋小心的陰陽佛眼一閃,他甚至能夠看到陳浩成現在的智慧等級向上串升了一點,如果說原先他的大腦潛能開發達到了百分之十五,現在至少有百分之十七。

一個沒有修練過的普通人,智慧提升兩個百分點,都是極為艱難的事情。

人生的大起大落能夠讓一個人開悟,能夠增長智慧。

釋小心只是坐在旁邊靜靜觀察著,並沒有再出聲打擾陳浩成的工作。他坐了一個小時,慕容雨來了。

她是來送藥的。大樓底下的那場車禍已經被以最快速度處理幹淨,一個小時之後就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慕容雨也不知道一個小時前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