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輕語啞口無言。

因為她自己也想不到有什麼方式可以造成這麼詭異的死亡,身體表面上毫無傷痕,內髒的裡面卻遭到了極其可怕的摧殘。

……

釋小心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雅香醫院。

當他走進了白繼松的病房時,意外地看到內科主任趙登禹正在和白書記閑聊:“說起來,我和釋小心也是不打不相識呢,那天我都不敢相信他這麼小小的年紀就能幫人治病,所以有點不太信任他,甚至還忍不住嚷了幾句……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雅香醫院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到了他的手中竟然真的手到擒來,一下子就給人治好了——當時我就想,這個時代可能真的變化太快了,我真的不能再用舊的那一套標準和眼光來看待新人新事物了,否則的話,早晚有一天,我會被這個時代淘汰的……”

若是不瞭解這貨的人,肯定會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簡直就是一個善於接納新興事物的謙謙君子啊!

當然,如果是真的瞭解他的話,肯定會啐他一臉口水:你特麼這也太不要臉了。

釋小心覺得這個家夥很有意思,這一番話,從開始就避重就輕,說什麼步態信任,還忍不住嚷了兩句,其實當時他根本都已經喊了保安直接過去打人了。

至於後面那寫關於新事物舊事物的話題,顯然是看人下菜,故意說過白繼松這種與時俱進的官員聽的。

不得不說,這個趙登禹,在溜須拍馬上面顯然是狠狠的下了一番功夫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醫術是不是也像他的馬屁技術這麼過硬。

看到釋小心回來,趙登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笑著道:“我剛剛把藥膏熬好了,想給你送過來,沒想到你卻不在,我就跟白書記閑聊了幾句。”

“藥膏熬好了嗎?”

趙登禹連忙把熬好的藥膏遞了過來,釋小心仔細一看,感覺還不錯,不管是粘稠度還是藥膏的芳香氣味,都不比釋小心親自動手熬的差,趙登禹這家夥應該是花了不少心思。

“趙主任辛苦了!”釋小心謝過他之後,就給白繼鬆解開了纏在胸口和小腹處的繃帶,然後將藥膏抹了上去。

白繼松卻急了,盡管那藥膏抹在他的傷口上清清涼涼的很舒服,有一種傷口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癒合的錯覺,但是比起身體,他更擔心的卻是紀委的同志殉職這件大案的進展。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釋小心,法醫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釋小心點頭道:“死因已經查出來了,不過捉拿兇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怎麼回事?兇手是誰?”白繼松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只要確定兇手是誰,不管是什麼樣窮兇極惡的歹徒,不管他的武功有多麼高強,下手有多麼狠毒,只要一個武警中隊橫推過去,完全都可以把歹徒打成馬蜂窩。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兇手有著令世人為之側目的可怕背景。

可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個兇手,又怎麼可能會趙德勝父子行兇殺人呢?趙德勝要是認識這麼一個有可怕背景又肯為他殺人的存在,那還不早就升官發財了,還用得著動用這麼多的陰謀詭計,背地裡幹那麼多壞事,就只想從副局長變成局長?

正因為如此,白繼松有些不太理解細分說的“捉拿兇手恐怕沒那麼容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