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正戳中了秦悅的痛處,她上來就想推陸母,葉初曉眼疾手快地拉了陸母躲過,自己身體卻傾斜了一下,秦悅看著更是起了惡念,立刻換了攻擊物件,想去把葉初曉絆倒。

此時陸母也反應過來了,立即把葉初曉護在身後,同時狠狠一巴掌扇過去,秦悅沒躲過,臉上頓時多了清晰的五指印。

她先是被打愣了,隨即更加瘋狂地撲上來想要廝打,陸母一邊推著葉初曉進屋,一邊大叫:“老頭子,快來啊,他們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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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裡屋關著門給米粒兒練聽力的老爺子,聽見了她的喊聲,先是一愣,隨即疾步往外衝,米粒兒也跟在他身後跑了出來。

陸母到底身體好,秦悅又剛出院不久,此刻已經落了下風,而齊禛在旁邊,始終呈觀戰狀態,也不出手幫她,此刻見對方又叫來了幫手,怕自己吃虧,只得恨恨地收手,躲到後面去。

而脫開了身的陸母,第一句話是問葉初曉:“你沒傷著吧?”

葉初曉看著她臉上被秦悅抓出的血痕,淚水盈眶:“媽,我沒事,謝謝您。”

陸母一愣,隨即眼裡也溼了,只喃喃地說:“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突然,兩記掌聲響起,隨之響起的,是齊禛的諷笑聲:“真是溫情啊,可惜,再好的家,你們也保不住了,怪只怪陸正南沒用,連個房子都不能留給你們,嘖嘖,初曉,你說你是怎麼就豬油蒙了心,非得跟著他這樣的人呢?這樣吧,看在你的份上,我買下,以後呢,別人搬走,你和米粒兒還是可以繼續留在這兒住,怎麼樣?”

葉初曉緩緩地抬起眼望向他,笑容冷然:“齊禛,就算這房子真就賣給你又怎麼樣?你買得起房子,你也買不到家。”

齊禛一怔,眼神陰鷙:“初曉,你可別不識好歹,我能讓陸正南破產一次,我就能讓他破產第二次。”

“破產就破產吧,我有工作,我賺錢養他。”葉初曉抬高下巴,輕聲一嗤:“實在不行,也大不了就是喝稀飯吃糠咽菜嘛,你當我怕?”

她如此堅定不移地站在陸正南一邊,讓齊禛徹底被激怒,口不擇言:“好,那我就把他往死裡整,把你們一家子,都往死裡整。”

周圍的空氣,寂靜中,似隱隱有火花,一點就爆。

兩相對峙下,齊禛咬牙,揚手招呼米粒兒:“過來,寶寶,跟爸爸走。”

米粒兒黑亮的眸子,此刻如同兩潭靜止的水,手緊緊拽住老爺子的衣角,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這樣的目光,看得人心裡彷彿被掏空了一塊,他慌了起來,近乎低吼:“過來,你不是這個家裡的人,我才是你的爸爸。”說著他便要過來拉米粒兒。

而就在這時,童稚的聲音,輕輕響起:

“爸爸,我不跟你走,你是壞人。”

剎那間,齊禛的動作,猛地滯住,眼中閃過不可置信地震驚,嘴唇哆嗦著,聲音也在發顫:“寶寶……你說什麼?”

米粒兒卻並沒有再重複,只用那雙清亮得近乎透明的眼眸,靜靜地望著他,人又往後退了一步,離他更遠。

齊禛呆在原地,仿若雕塑,半晌,驟地轉身離去。

秦悅急得大喊:“哎,你怎麼……”

可他沒回頭,秦悅前後張望,最終還是怕自己落了單,只好也跟著離開。

雲水又恢復了寧靜,米粒兒一言不發地拉了拉老爺子的手。

老爺子低下頭,看著這個孩子,心疼地長嘆一聲,牽著她回房。

葉初曉望著她小小的背影,只覺得惘然……

而那天齊禛的車開出山路之後,便直接駛向了另一條道,丟下了秦悅。

秦悅氣得在後面猛打喇叭,但仍舊無濟於事,罵了幾句,她不得已,選擇開車回家。

恰好在樓門口遇到了紀雪,怒火沖天的她,進去時故意撞了紀雪一下。

紀雪本就不喜歡她,頓時也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

“你瞪什麼瞪?不得了了啊,要不是我把你從那破爛地方弄出來,你以為你有今天?”秦悅出口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