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找到葉初曉母女,其他的事,等後面再慢慢料理。

緊趕慢趕地回了上海,他急著去找呂主任,問有沒有新進展,可呂主任也只能無奈地告訴他,至今半點線索都沒有。

“這麼大兩個活人,難道還能不翼而飛?”齊禛惱火:“你們醫院也太不負責任了。”

呂主任也有點煩躁了,今天為了這事,簡直是忙翻了天,以往只見過付不起醫藥費偷跑的,誰能想得到他們這樣不差錢的人家,也會鬧出逃跑這種事?

如今爭執也沒用,扯了一陣,齊禛只好先回浦東,看著抽屜裡那枚沒送出去的戒指,氣了大半夜。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葉初曉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古城,所以次日他又趕回了古城。

先去了雲水,然而,門衛告訴他,無論男主人還是女主人,都已經好些天沒回來過。

他不甘心,還是堅持自己進去看了,然而,門鈴按了無人回應,園子陽臺都空空蕩蕩,的確像是無人居住。<onica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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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沈婭,他又再次問葉初曉有沒有跟她聯絡過,她原本對他就一直印象不好,前幾天才問過,今天又問,她也不耐煩了:“你到底是要幹嘛呢?一遍又一遍的?”<onica聽見聲音,也從裡面的房子裡出來,見是齊禛,怔了怔,點點頭說了句“你好”。

齊禛又舊話重提:“初曉這幾天,跟您聯絡過嗎?”<onica反問。

齊禛撒了個謊:“也沒怎麼,前兩天我們吵了一架,她現在情緒不是太好,我怕大人之間賭氣,會間接影響米粒兒的恢復,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勸勸她。”<onica“哦”了一聲:“我還是前兩週和她透過電話,這段日子忙,沒怎麼聯絡,那我回頭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好的,謝謝。”齊禛見狀,大約能確定葉初曉應該沒有來這裡,心中失望,但並未將情緒表現在臉上,禮貌地告辭離開。<onica隨即給葉初曉打了電話過去,然而,關機了。<onica心中有些疑慮:“吵架很嚴重嗎?他還得親自上門拜託我們勸?”

沈婭撇嘴:“八成啊,是為了陸少,齊禛這個人,自從米粒兒出事以後,就一副大家長的樣子,把陸少排除在外,時間長了初曉肯定不高興。”<onica嘆氣:“只但願米粒兒能快些好,初曉他們一家人,能迴歸正常。”

兩個人感慨了一陣,各自回去做事……

而齊禛從工作室出來,已經不知道再該去哪找葉初曉,一想起她居然帶著米粒兒人間蒸發,他就覺得氣恨難平。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她為什麼還要逃開他?

他真覺得她不知好歹!

但既然回了古城,總是要到公司看看的,他煩躁地去了山莊,可那邊的情況,令他更加煩躁。

陳建告訴他,因為之前購買山莊股份和陸正南公司所費款項太大,如今資金週轉不靈,而且陸正南以前的那些客戶渠道,如今由他們去做,有的也根本不買賬。

“難道所有的事,都得我親力親為才行嗎?”齊禛拍桌子:“你們要是什麼都搞不定,我養著你們幹什麼?”

陳建不敢作聲,只得低著頭聽訓,心裡卻還是難免有些不服,當初買股份和公司的時候,他是勸過齊禛的,可齊禛不聽,如今出了問題,卻拿他撒氣。

齊禛終於教訓完之後,讓他先出去,自己獨自坐在辦公室裡生氣,只覺得諸事不順。

但目前,他也還得先留下來處理公司的事,而且,興許現在葉初曉就躲在古城的哪個角落,他在這兒,也可以繼續找。

而在他滿城尋找的這段日子,葉初曉已經跟著e日c,來到了香港。

e日c幫她找了家好的私立醫院,安頓好了米粒兒。

這邊的神經外科專家,又一次給米粒兒做了全面檢查。根據病況,雖然米粒兒目前在認人方面有了好轉,但是從車禍至今,她的身體仍不能正常活動,而且不能說話,所以專家還是建議手術,清除腦中的殘餘淤血。

葉初曉仍舊擔心手術的風險性,醫生告訴她,這是成熟技術,不需要過多憂慮,而且以米粒兒現在的情況長期下去,也許會造成偏癱和徹底失語。

就長遠來看,手術的確是必要的。葉初曉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同意。

手術的前一天晚上,葉初曉整夜未睡,怔怔地坐在床邊,守著米粒兒。

幾度都恨不得放棄手術,但最終又忍了下來,糾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