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著淚吻他,淚水沿著臉頰滑下來,混入他們的吻,那樣苦澀。

他身體一震,愈加溫柔地吻她,自唇上移,去吻她的淚:“究竟怎麼了初曉,嗯?”

可她不想說,仍是搖頭。

不忍心再逼她,他一點點吮去她的淚。

她漸漸被他填滿,心彷彿也是,那種空得可怕的感覺,終於慢慢消褪。

陸正南也感覺到了她的放鬆,終於衝進了最深處。

自從發現懷孕之後,便再也沒這樣過,其實他也渴望。

但他仍舊不敢太猛烈,還是極力壓抑著。

她心疼他的隱忍,貼在他耳畔輕聲說:“書上說過了三個月……可以了……”

“真的嗎?”他驚喜,這才加快了速度,一次次地衝撞。

可怎麼都釋放不出來,又怕時間過久她承受不了,他只得先退出來。

如此艱難。

咬了咬唇,她終於心一橫,紅著臉伸手給他幫忙。

她的掌心那樣軟,手指又那樣柔韌,儘管生澀,他卻還是激動至極……終於,一聲低吼,到達頂點。

“對不起。”他第一次這樣羞澀,垂著長睫如認錯一般。

她看著他,只覺得可愛又疼惜,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應該的。”

兩個人在雨夜裡,靜靜相擁。

她閉上眼睛,心漸漸舒展開來。

都過去了。

有了身邊這個人,便一切都過去了,惡夢不會再來。

她的人生,已擁有最溫暖的愛。

次日早上,他送她上班時,怕他擔心,她主動跟他解釋:“昨天你沒回來之前我又做惡夢了,不過後來見到你,我就不怕了。”

“傻瓜。”他伸手揉揉她的頭髮:“怎麼老做惡夢?”

其實回想昨晚她異常的神色,他覺得似乎還是有點蹊蹺,但是既然她這麼解釋,他便也先這麼相信,以免給她造成更多心理壓力。

送她到了樓下,她本來要自己上去,他卻還是堅持一直把她送到工作室門口,沈婭見了又打趣:“你們這都結婚幾個月了,還這麼如膠似漆啊。”

“那是。”陸正南痞笑:“咱這輩子都這樣兒。”

“真羨慕啊。”沈婭撇嘴,拉著葉初曉進去,問她:“昨天那競標怎麼樣了?”

葉初曉搖搖頭,嘆了口氣:“被艾維耍手段搶去了。”

原本都走了幾步出去的陸正南聽見這話,面色一凝,轉回來問:“怎麼回事?”

葉初曉不想多生事端,只支吾了兩句,催著他去上班。

但陸正南下了樓,卻還是打電話去了艾維。

王總接起來一聽是他,便誠惶誠恐:“陸總您好,您怎麼有空……”

陸正南懶得聽他巴結,直接開門見山:“聽說昨天你們公司和初曉競標,爭贏了啊?”

王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是到後來才知道葉初曉最終還是和陸正南結了婚,心裡對當初趕她走其實都已經後悔了八百回了,如今陸正南又這麼一興師問罪,他簡直不知如何是好:“這……這個……是唐茜茜負責的……我不清楚……”

“那你就去給我搞清楚!”陸正南冷笑:“就憑唐茜茜那水平,能從初曉手裡奪標,不搞陰謀詭計能行?”

“哎,我這就去問,這就去問。”王總掛了電話,立刻把唐茜茜叫進來。

她還沉浸在昨天勝利的喜悅中,此刻因為進來是要受嘉獎,哪知道一進門,看見王總一臉寒霜:“昨天你是怎麼搞的?那個標怎麼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