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沒有注意到祁慕的異樣。

車在公寓門口停下,華裳道謝後帶著女兒回家。

等華裳的身影漸行漸遠,祁慕才收回目光。

謝澤瞥了眼他,忍不住玩笑:“你對這對母女怎麼這麼上心?真看上人家了啊?”

“沒。”

祁慕點了根菸,神色很淡漠,語氣有些涼薄:“大概是閤眼緣。”

從見到這對母女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有種若有若無的似曾相識感。

華裳也好,薄紫寧也好,都和他記憶裡的身影有些莫名的相似。

“不可能。”謝澤頓了頓又說:“就算你沒有記住那姑娘長什麼樣,她總該記得你。華裳看起來,對你很陌生。”

謝澤說得沒錯。

就算當時地震坍塌,他們被埋在碎石瓦礫下,看不清她的臉。

可被救出去時,她卻是先於他醒來。

無論如何,她都是見過她的。

謝澤知道他的執念,卻不清楚為何被一個認識不過一個月的女孩子可以讓他念念不忘,以至於找尋多年。

他有些頭疼:“無論如何,你先過了沈家那關吧。沈長閔可是個老狐狸,又出了名的護短,你要和那位真千金退婚,他估計不會讓你好過。”

祁慕收回思緒,神色很淡:“回去吧。”

另一頭。

華裳累了一天,給女兒洗完澡後,哄著女兒睡下。

隨後,便回到房間開始玫瑰莊園的設計思路和粗稿。

不知為何,她動起筆時,卻意外發現自己的思路無比流暢。

就好像……她曾經在某段時空,真的設計過一個這樣的玫瑰莊園。

只是,她忘記了。

華裳微微皺眉,隨後將莫名的違和感壓下,專心投入在設計當中。

第二天,因為薄紫寧調級上小學一年級的原因,華裳把女兒先送去小學面試。

她不希望拔苗助長,但她也清楚,女兒的聰慧和努力不應該辜負。

學校的老師對女兒的表現格外滿意。

華裳送女兒去班級時,意外看到了薄子深的名字。

她頓了下,有些猶豫要不要給女兒換一個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