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早熟,對薄家的事也知道得多。

周圍眾人聞言,也沒往心裡去。

那可是沈氏,即便是薄家也要低一頭。

更別提,沈氏的三兄弟連帶著養女,都足夠出類拔萃。

華裳再重要,又怎麼可能比得過沈氏?

“也是,華裳脾氣好,過兩天就想通了,來哄雲宴哥了。”

“是啊,她一個鄉下出身的村婦,不回薄家,又能去哪?”

薄雲宴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過去七年,華裳都是這樣的,吵過架以後,低聲下氣地哄他,和她認錯。

她這樣的出身和脾氣,又能鬧多久?

更何況,提離婚,哪有那麼容易?

……

大約是因為華裳這一鬧,大部分人也沒了興致。

慶生結束後,蘇夢璃原本想留下。

薄雲宴卻蹙了蹙眉下,溫聲安撫道:“爺爺不喜歡有人在這留宿,要是讓他知道了,該不高興了。”

蘇夢璃心頭一緊,卻沒再勉強,只是把求婚時用的手捧花交給薄子深。

“子深,阿姨今晚就不留下來啦。阿姨知道你捨不得阿姨,阿姨把這束花留給你,你要幫阿姨好好保管哦。”

想到之前媽媽叮囑他不許接觸太多花粉,薄子深只遲疑了一瞬,很快高興點點頭:“放心,蘇阿姨,我一定會幫你保管好的。”

媽媽一個村婦懂什麼?

蘇阿姨既然沒多說,他的身體也肯定沒問題。

這可是蘇阿姨第一次讓他保管的東西。

然而,薄子深本來就沒吃之前華裳留下的過敏藥,更不用說一連線觸好幾次鮮花。

晚上,身上便因為花粉過敏長了疹子。

“爸爸,我癢。”

他眼淚汪汪,不受控制地抓撓。

薄雲宴眉頭一蹙,讓保姆拿來藥,保姆卻苦著臉:“先生,小少爺的藥都是夫人負責。”

薄雲宴沉下臉,給華裳打電話。

電話卻始終沒有接通。

薄雲宴淡漠的臉上浮出不快和戾氣。

鬧歸鬧,她連孩子都不管了嗎?!

“讓醫生來看看!”

好在,薄子深的過敏不嚴重,醫生打完針後,漸漸緩解。

只是反覆叮囑,不可以接觸過敏源。

薄子深吃完藥,卻一臉不高興,他嘟噥道:“都怪媽媽,如果不是她小氣,和爺爺告狀,蘇阿姨就可以留下了,我就不會過敏了。”

奶奶說得對,在鄉下長大的就是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