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決策不滿足他們的要求,自然就會受到反噬。“沈如歌喚出古樸青銅劍,樣貌與她幼子沈長星手上的那一柄外貌上別無二致。

這隻證明沈長星的手上的那柄是假貨,拓印了這柄真劍上邊的印記因而沾染了幾分相似卻意不同的劍氣而已。

只是因為沈如歌手上的這一柄看起來更是滄桑,上面鏽跡斑斑,還有不少青綠色的銅鏽沾染其上。

不過這些古早的痕跡都未能遮掩其中銳利,即便劍刃已經溝壑叢生,依舊抹不去那份來自骨髓深處的畏懼之情。

仿若它晃動一下,就能割開自己的喉嚨。

“什麼意思,你要徹底與我們站到對立面?“嚴明也豁然起身,他的身後浮現湧動出黑光,一道來自詭異源頭的一角剪影落在了他的身後。

這是左律嚴明的一道天賦異能,可以喚出一個與自己同等境界的詭異化身。

只是當他上了年紀之後很少會用這個權能了,不知其中緣由。

但在此刻,嚴明沒有絲毫留手,直接將其召喚出來,手中漆黑的戒律尺也已經牢牢握緊,直接準備鎮壓住沈如歌手中的青銅古劍。

正因為他們相知根底,才會如此忌憚那一把青銅古劍。

周易夫也站在許清風的身旁,他的金龍領域已經張開,隨時都準備出手截殺那道可怖的劍光。

超凡者掌握了律器,就會對其他超凡者有著非同一般的壓制效果,但所幸,沈如歌手上的這柄青銅古劍會由嚴明的戒律尺給相抵消。

二大於一,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天機道人則絲毫沒有被面前三位的劍拔弩張給嚇到,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啜茶,安穩地坐在椅子上邊。

但要論誰最為淡定,還是得看許老本人。

許清風依舊穩若泰山,並非是形容他的身體狀態,而是他此刻平穩如水的心境。

他對著沈如歌說道:“如歌,我們都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只是你張開眼睛朝外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許清風沒有停下訴說的念頭與動作,他接著說道:“我知道,在你的先生去世前,我一直沒有說什麼,你已經是個獨當一面的右律了,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更是未來。“

周尊眼眸中原本流轉不已的嚴肅也不由得因此融化了幾分,他的腦海裡也同樣出現了那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年輕男人。

身穿著正經衣裝,手裡還經常拄著一根木柺杖,因為他的腿腳受過傷,所以總是走得很慢。

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沈如歌的先生不能邁入超凡者的行列,不僅如此,在人生的末期階段還有更加悲慘的事情。

這位好好先生就已經得了病,並且就連極高品階的源能物質也不能逆天轉命。

自那之後,沈如歌就已經有些甚至不安定了,失去摯愛之人的感受,這裡邊能與其感同身受的,也唯有許清風一人了。

沈如歌的眼眸中頓時流露出一種掙扎的情緒,她握劍的手略有些顫抖,青銅古劍在微光之下,斑駁不已。

劍客都知道,執劍的手最忌諱任何隨心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