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只是心有感慨,到了故地去晃了一圈。“李荀臉上帶著淺笑的說道:“我說過嘛,以前我在這兒生活過,故地重遊當然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李子寒疑惑的問道:“你以前是京城人嗎?“她也有這種感覺,李荀有時候的舉動確實像一個京城人的舉動,說話也多多少少沾點京味。

你也是北京爺兒?

“這倒不是,我的故鄉不在這裡,和你一樣,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兒裡。“李荀低下頭憐愛的看著李子寒,她清澈的眸子裡倒映出自己的面貌。

他同樣是個孤兒,從大規模的汙穢感染事件中走了出來,那地方究竟是哪裡已經不可追尋,他失去了很多記憶,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木子李的姓氏,和荀之一字的名都是後來取的,據說是許飛揚的母親就是李姓,可惜當時是一胎政策,沒能生出兩個孩子。

為了彌補這個遺憾,李荀名字的也是如此由來。

“好吧,我似乎能理解你了。“李子寒柔柔弱弱的說道,一向強氣的她難得表現出弱氣的一面。

這句話的另一段意思則是,只要不是找女人,怎麼樣我都能接受。

李荀看著自己的影子,一番掙扎才從李子寒的眸子倒映中掙脫出來,他抬起頭,就看見玻璃門外邊顧初那略帶幽怨的眼神。

她的眼神之中滿是糾結,這種糾結並非要用無情劍還是用鈍刀比較好割肉,而是不確定李尋一究竟是不是李荀。

這個問題很重要。

因為鈍刀不能亂砍,即便她是第四次律。

李荀通體一陣發寒,趕緊拉著李子寒朝電梯走去,臉上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他當初也沒想通,在超凡學府之中,賀白的情書就差堆滿整個儲物櫃,想自己也是儀表堂堂,背景深厚,哪一點比不上賀白那個悶騷高冷男?

按道理來說應該也是群花擁簇,不少人心儀的物件。

後來這四年閒著沒事幹,和賀白在一次飯局之中無意聊了兩句,才知道這顧初也是個狠角色,一個人幾乎擋住了他所有的桃花運。

一病嬌當關,萬女莫開。

“若是你沒能死在天災之下,那你遲早也會死在顧初手裡。“賀白如是說道,他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從記憶中拉回。

顧初站在門口,看著門內“相談甚歡“的李荀李子寒二人,她淡淡地搖了搖頭,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事情。

其實她並沒有想到底是用鈍刀還是無情劍的問題。

因為她一定會用鈍刀的,那樣比較折磨人。

顧初只是尚在疑惑那縷意的問題,很值得深究。

銅爐火鍋店她已經去過了,已經關門了,一片漆黑,花季陸的身影更是無可追尋。

“花爺爺,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玉珠湖上邊氤氳水汽,現如今水汽凝結又開始落成雨滴。

即便如此,所有的超凡小隊仍舊有條不紊的進行救援工作,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倒沒有很嚴肅,畢竟沒有人員傷亡。

還好沒有人員傷亡,金陵城的'一一汙穢事件'已經鬧翻了整個蔚藍星球,發生在源能時代最大的源能霸權國家,如此惡性的汙穢感染事件。

即便如此,金陵城的神衛也沒有出面解釋,只有魔都的子鼠衛出面了新聞通報,在電視熒幕面前,擺出一副卑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