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稀疏,月影明媚,京城此刻的上空並無雲層遮掩,一片朗朗乾坤,兩道流光先後出現。

顧初並沒有注意到這一異象,她專心的將附著在無鋒律劍的念力召回來,無心顧暇其他事物。

散落著的人群都被隔離出去,整片太嶽秘境都被封鎖,官方的超凡編隊開始進入清場,維持秩序。

顧初理了理鬢角的發縷,隨後就站起身來整理了一翻衣冠,雖然看著仍是有些凌亂,但她眉眼間的疏離再度踴躍於面前,讓人不可接近。

“那位是?“外圍處有個超凡者輕聲嘀咕說道,“真好看啊,感覺不像是一般的旅客吧?“

旁邊的隊友打了他一下腦袋說道:“這位我曾經在天機組做接待的時候看見過她,直接進了最高階的會議室,你可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他立馬瞪大眼睛漲紅了臉說道:“這怎麼不可能嘛......想我也是儀表堂堂,一副人才模樣,女神垂青也不是不會發生!“

“可能你個大頭鬼!趕緊給我繞過去,萬一人家看我們倆鬼鬼祟祟沒有個人形,給我倆參上一本,事情就大條了,快走吧你,別想你那春秋大夢了!“他的隊友毫不客氣的說道,趕緊離開了這裡。

顧初早就注意到了這裡,憑藉她的實力,只要微微探出神識就能知道方圓數十里之內一切風吹草動。

只是想與不想就在一念之間。

她快步離開,沒有動用御劍之法,那很顯眼,招人眼球在京城從不是件好事,更不用說顧初是三組中最為神秘重要的執律組。

顧初的方向朝著花季陸的店而去,她很想知道那縷刀意背後的含義。

花爺爺究竟是表達如何的態度,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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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湖畔,一道流光落下,隨後消散於天地,它的任務已然完成,可以離場。

而它所送達的快遞正是個人,渾身血淋淋的人,但大都凝固成了血痂,黝黑黝黑的,很是難看,並非是傷口流出的新鮮血液。

李荀倒在這堆灌木叢中,恍惚之中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他渾身骨肉痠痛,並非是血肉損壞的緣故,而是重鑄新血肉之後的不適應感。

“有人救我出來了?是周易夫鎮守還是許凰鎮守?“李荀很難想象誰能擁有如此偉力能救自己出來。

但他很快搖頭否定了這一想法,先不說神龍衛並不會離開老主事人身邊半步,冰凰衛也沒有如此偉能將自己撈出來。

這縷意,真是有些熟悉,難不成真是師傅?

李荀啞然而笑,這更是無稽之談,那一場天災降臨,自己能夠脫離灰袍人圍殺保全下性命來已實屬萬幸,師傅許飛揚早已在天災降臨前身死道消,自己確認數遍不止,這是絕無半點倖存可能。

李荀四處張望一下,仍身處在玉珠湖畔某處,應當離人世不遠,湖底金光內斂,遠處山巒雲霧蒸騰繚繞,朦朦朧朧的金色耀芒內蘊其中。

像是畫卷中描繪的天上仙宮,但人們都知道那是危險的禁地,若非超凡者踏足其中,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罷了。

李荀剛欲抬手,這才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