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剛剛怎麼鬆手了?“呂方方疑惑的問道,他沒有說是雷順飛自己逃跑,而是想套快刀是不是留了手。

蒙面下的阿玉怎麼會聽不出言外之意,冷漠的說道:“他身上有底牌,解了我的鎖鏈。“聲音低沉嘶啞中性,聽不出男女,第一編隊自然預設快刀是男的,下手穩準狠,是個極強的民間超凡者。

呂方方飽含深意的看了快刀一眼說道:“行吧,不過這一次你的報酬就沒了。“他開啟對講機,指導外圍隊伍進行更具體的動作。

她斜眼看了呂方方,不再停留腳步,一縷青煙飄起,朝著外面飛去,消失在第一編隊眾人的視線內。

“快刀是不是...“黃毅語氣存疑,但沒敢多說,即便是隊長都沒法確認快刀是否走遠了,他這一個第六境肯定更不行了。

“別管快刀了,先把這個雷順飛抓了再說。“武器員屈聲走了過來,身上的蛇鱗鎧甲已經收回,他的面色煩躁。

“這個雷順飛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摸爬滾打了三個月,前面的編隊全被他戲耍過,我們第一編隊親自出手還不能把他擒拿,臉面何在!“

黃毅看上去蠻重,心底卻很細膩,頗有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性格,他聽見耳邊有人在喃喃低語說道:“那人不會還活著吧?“

呂方方皺起眉頭疑惑道:“被雷順飛都那樣折磨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我去看看。“屈聲大步流星,來到南德峰身旁探了探。

“隊長,真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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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順飛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即將走出包圍圈之時,周圍的樹林裡一下子閃起亮光並傳來聲響。

“人呢?“

“我怎麼知道!肯定不遠,隊長給訊息了,這個汙穢者已經身負重傷,跑不遠的。“

“好,大家跟上!在這裡一寸一寸的給我找!“

他皺起眉頭看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和體內混雜不堪暴動不止的汙汙穢氣息,自己要是躺下了,汙穢復甦會帶來極嚴重的後果,肯定不是剛才那個第一編隊的蠢貨隊長可以阻攔的。

“跟我走。“一團青煙包裹在他的身上,雷順飛忽然感覺身子一輕,他被裹挾著向外飄去。

穿過嘈雜的搜捕人員中心,看著他們焦急的面龐,聽著他們秩序井然的話語安排戰術。

自己卻輕飄飄地穿過,雷順飛鬆了口氣,他在身體上費了不少功夫,可以說,佳音福利院裡對汙穢研究理解最深刻的就是他自己。

把身體放在血屍蟲潮裡,血屍蟲像鱉蟲,足有人頭大,最喜愛吞食血肉之物,汙穢超凡者渾身能量都依靠汙穢能,只要有汙穢能存在,就算是剩一個頭都能從鬼門關拉回來。

雷順飛依靠這一點另闢蹊徑,血屍蟲啃食自己的身體,來消磨體內積攢的汙穢能,代價則是會變得虛弱,其過程也是痛苦萬分。

這也讓他能比別人更大膽的催動汙穢能,在錦繡央庭的焦屍化也是對汙穢能的壓制手段。

不斷地死,不斷地活過來,這才能肆意綻放出黑花而保持身體處在一個稍稍穩定的狀態,不至於汙穢能過少影響實力,也不會汙穢能積攢過多影響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