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庸人不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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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庸本是幾位王爺中最為不看好的,大晟皇都賜了個永王的封號,封地也是偏遠貧瘠之地。
封號最是為尖銳,永王永王,誰都知道這個永字通哪個字,皇室成員乃至朝臣無不敢嘲笑兩句的。
劉庸沒有坐以待斃,他發現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是太子賜予的。
既然能賜予,就能隨意收回,有一天自己被打斷四肢扔出王爺府的未來也是可以窺見的。
必須自救,這是劉庸的想法,但很快,這種想法就出現了一絲轉機。
大晟皇閉死關十餘年之久,不知生死,朝臣皆說擁立太子登基,鎮遠將軍懷遠也默許太子做出更出格的舉動。
劉庸以此獲得了黑甲軍統領牧高的信任,牧高本是黑甲軍的副統領,即便大晟侯登基為皇也沒有放棄黑甲軍的兵權。
一直到閉死關才將黑甲軍獨有的黑犀木配印交給了牧高,但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牧高從不干涉朝政。
這是黑甲軍的鐵律,朝上那些大臣也在墨守成規中從不彈劾黑甲軍,亦或是批評其作風行為之類的。
這是皇上引以為傲的衛軍,說黑甲軍一個字不是,那就和罵皇上一個意思,這些文官猴精,自然不會觸這個黴頭。
相對的,黑甲軍也被勒令不得結交王公貴族,亦或是與左相右相抱團,這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在武帝皇朝傾覆後也逐漸成為一種圖騰與象徵。
大晟皇也明白這份名氣若是介入文官集團那就擾亂了一些東西。
他想要這支軍隊繼續無比忠誠下去,繫結在皇家的戰車上,永久的擁護他劉家皇室。
劉庸知道問題就出在這兒,太子攝政之初還很懂分寸,畢竟是代理朝綱,他爹萬一出了死關發現自己的兒子穿著大黃袍坐在龍椅上。
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太子前些年敬小慎微,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也因此獲得了諸多世家的暗地支援,其中就有黑甲軍統領牧高的暗中讚許。
但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子越發肆無忌憚,開始大肆清除異己,剪斷幾位兄弟手足的羽翼。
牧高的態度由此轉變,大晟皇待黑甲軍如同親兄弟看待,他實在無法理解太子瘋狂而又暴戾的行為。
劉庸能從那場大清洗裡逃脫出來也很簡單。
他沒有羽翼。
劉庸從頭至尾都沒有在朝中安插過暗樁,原以為這場遊戲能和平結束,但火已經蔓延至自己身上。
他開始秘密與牧高密切接觸,這段關係微弱而又綿密,如同熊熊大火中的蘸水棉線一樣。
紙終究包不住火,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根本沒有牆這一玩意,永王一直秘密勾連黑甲軍統帥牧高的事情還是暴露了。
朝野上下無不激奮慷慨發言,原以為永王真是個傻子,結果捅出這簍子事,文官們無不群起而攻之。
在右相齊儒的諫言下,太子這才給了劉庸最後一線機會,若是自己的親兄弟一個沒留在後世,史書改得再徹底也抹不去後人評價的汙點。
次日深夜,晟城皇宮內燈火通明,檀香縈繞整座宮殿,安撫沉睡的人。
劉庸卻被連夜召回,他顫顫巍巍的入宮。
整個大殿唯有太子和劉庸二人,已經保持了許久的寂靜無聲,夜風清涼,徐徐吹入殿內掀起簾子,劉庸卻已經被汗打溼了後背。
一個端坐著。
一個跪伏著。
“吾弟,就這麼想要坐坐朕的...這把龍椅?“太子拍了拍龍椅先打破了沉寂,聲音透露著冰冷。
他從未在早朝時說過朕亦或是做過坐在龍椅上的動作。
壓抑與隱忍到只能夜夜撫摸龍椅來傾瀉快感,如今這場默劇也迎來了第一位觀眾。
劉庸沒有抬頭,堅定說道:“愚弟不敢!“
太子瞄了眼劉庸的境界,嘴角輕蔑的勾起,連仙基都還未築好,自己卻已經窺見真仙大道的一角。
他揮了揮手,說自己乏了,讓劉庸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