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貴一聽,興奮得滿臉通紅,道:“我們摸過去,根子,你跟在我後面,要是情況不對,你就趕緊跑,下山來打電話。”

他仍保持著軍人的風格,李福根心中佩服,也不多說,只應了一聲:“好。”

卻與黑豹幾個商量,黑豹跟老四眼兩個先跑上去,大官人居中通訊息。

看林人的屋子在半山腰一塊坪上,屋後面就是林子,李福根兩個把腳步放輕了,從側面摸過去,遠遠的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光頭,靠在樹上,捧著一本老厚老大的書在看,李福根知道,現在的盜版小說,都是這樣的,老大老厚一本。

光頭強似乎還看得很入迷,根本沒注意周圍的動靜,也沒看到槍在哪兒。

李福根還想聽林子貴指揮,結果黑豹幾個急了,悄悄摸近後,突然竄出去,一左一右,同是咬著了光頭強的兩隻手,分別往兩邊拖,而大官人也猛然竄出去,它卻是個靈泛的,在光頭強腰上,分別叼出兩隻槍來,甩到一邊。

李福根還愣了一下,林子貴反應到快,一見黑豹兩個咬著光頭強的手,林子貴猛一下就跳了起來,口中厲聲叫:“光頭強,你被包圍了,動一動,一槍打死你。”

光頭強確實在掙扎嚎叫,他痛啊,聽到林子貴的叫聲,他傻了一下,本來往回抽的雙手,一下又鬆開了,給黑豹兩個扯成了大字。

林子貴這時已衝到面前,他動作飛快,一下銬住光頭強一隻手,黑豹還死咬著不知道放,到是老四眼靈活些,忙鬆了嘴,林子貴把它這邊的手扯過來,雙手銬到一起,隨後把光頭強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又搜出把匕首,連著槍,全收了起來,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李福根什麼忙也沒幫上,就在後邊傻看著,事情完結,風一吹,背心發涼,卻原來後背心衣服全溼了。

說起來林子貴衣服也溼了,他也緊張啊,不過李福根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而林子貴則對黑豹幾個讚不絕口,尤其是大官人,居然知道把光頭強腰上的槍給叼出來,這個太神了,他都不知道怎麼誇了,只能對李福根豎大拇指:“兄弟,你這狗馴的,神了。”

後面的事就簡單了,光頭強給押下去,轟動一片,獎金暫沒到手,到是有很多人誇李福根,不過吳月芝知道了,有些埋怨,晚間把李福根腦袋緊緊的壓在她柔軟的胸前,喃喃的道:“我不要你做英雄,我也不要那個獎金,我只要你天天晚上這麼抱著我就好。”

她的情痴,感動得李福根心中熱烘烘的一片。

到是段老太心氣強些,大大的表揚了李福根一番:“男子漢,第一就要有膽,你這個人,平時畏畏縮縮的,上不得檯面,這一回,到是做了樁硬氣的事,好。”

隨後又補一句:“獎金你要盯緊了,哪個敢貪你的,老孃我去罵他。”

吳水生的傷沒大礙,慢慢調養就行,住了幾天院,不想住了,到底是農民心理,不習慣,段老太拗不過他,只好接了回去,不過要在家照顧吳水生,沒有到這邊來,李福根還有得逍遙,有一晚上,吳月芝給他親得迷迷糊糊的,居然睡著了,到天亮時才醒來,小小居然也沒醒來,沒哭。

雖然什麼也沒做,但抱著吳月芝睡了一整晚,把李福根美得,走路都是飄的,這時到時恨起來了,當時為什麼說是一年零三個月,還零三天,為什麼不說一年呢,若是一年,那就只有幾個月了,只要日子一到,吳月芝沒有心理障礙,鐵定會把身子給他。

蔣青青雖說是強迫,但也讓他真切的體驗到了女人的滋味,想著真個上了吳月芝的身,吳月芝拉長腔調吟叫起來只要這麼一想,他血都是熱的。

這幾天,林子貴有事沒事就叫李福根去派出所,那個親熱,沒得說了,就是王義權見了李福根,也堆了個笑臉,明擺著啊,林子貴這所長是鐵鐵的了,林子貴看得起李福根,他跟李福根過不去,那不是抽林子貴臉嗎?

他客氣,李福根當然也熱情,到是都混熟了。

這天林子貴又把李福根叫了去,說是局裡有個表彰會,李福根要去一下,李福根上不得檯面,連連搖頭,不敢去,正說著,突然聽到狗叫。

林子貴王義權等人聽不懂,狗跑派出所裡來叫,找死呢,王義權跳起來,捋袖子道:“看是哪家的,要是野狗,打了搞狗肉火鍋吃。”

他話未落音,卻見李福根倏一下跳起來,一閃身就出了門,那速度之快,王義權根本沒看清楚人是怎麼出去的,只覺得耳朵邊風聲倏的一下,然後人就不見了。

他一時有些沒搞清楚狀況,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甚至不確定是李福根跑出去了,因為太快了啊。

林子貴也呆了一下,到底當兵的出身,反應快些,急追出去。

派出所外面有院牆,他追出去,李福根已出了院子,追到院子外面,這才看到李福根,在前面發瘋一樣的跑,只這一會兒,居然就跑出了老遠,至少到了一百多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