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兩人都還沒喝呢,不愧是官場中混的,應變非常快。

李福根也應了一聲:“我酒量一般的。”

說著,拿出掃描器,果然就在馬放文衣襟的後沿,找到了一枚竊聽器。

現在的竊聽器,可不象香港老式電影裡那麼傻大粗笨,現在的竊聽器,不但體型小巧,功率強大,外型也多種多樣,幾乎都做出花來了。

象馬放文身上這一枚,只有一粒米大小,外型象極了山上的蒼耳子,這樣的外型,即便被竊聽的人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只會隨手摘掉,而絕不會去想,這是一枚竊聽器。

馬放文自然也是想不到的,看到李福根摘下竊聽器,眼珠子都瞪圓了,驚怒交集,那情形,彷彿恨不得把竊聽器給吃了,或者說,想要把放竊聽器的人吃了。

李福根把竊聽器往酒瓶子裡一丟,訊號立刻消失。

馬放文看著李福根,嘴唇動:“還有沒有?”

李福根點點頭,拿著掃描器,圍著馬放文掃了一圈,沒再掃到訊號,包廂裡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

“沒事了。”

李福根收了掃描器。

馬放文吁了口長氣,又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屠崑崙,你欺人太甚。”

屠崑崙是什麼人,李福根不知道,估計就是馬放文的仇人,昨天剌殺的,和今天放竊聽器的,可能都是他。

“李老弟,謝謝你,這一杯,我先乾為敬。”

馬放文說著,端起酒杯,仰脖一口乾了。

李福根也把酒喝了,不過不吱聲,馬放文的事,如果自己不開口,他是不會問的。

馬放文倒了酒,看著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問了出來:“李老弟,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福根知道他會懷疑,昨天的功夫還說得過去,沒人規定業務員不能練功夫的,但今天來喝個酒,身上居然帶著個掃描器,這就太奇怪了。

“我是業務員沒錯。”李福根笑了一下:“不過兼職私家偵探,其實主要是幫人調查出軌什麼的。”

他這也不完全算假話,最初接觸這個,不就是幫羅依查她老公嗎。

馬放文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李老弟你還幹這個,哈哈哈,有趣。”

“別人一般不懷疑我。”李福根也笑:“我長得老實。”

他這話,加上這一臉憨笑,讓馬放文更是暢懷大笑。

“李老弟,來,我再敬你一杯。”

馬放文邊笑,邊端起杯子:“喝了這杯酒,我還要拜託你一件事。”

他先幹了,李福根也幹了。

“好,痛快。”馬放文放下懷子,道:“李老弟,昨天的事,還有今天的竊聽器,你都看到了,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