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裳一見紅爺,心中立時一緊,她本來只是挨著李福根坐著,這會兒猛地伸手,一下就挽住了李福根的胳膊,而且身子緊緊貼上來,李福根胳膊上立刻感受到一股帶著彈力的綿軟。

“哇。”李福根在心中低叫了一聲,倒也沒掙開,而是輕輕拍了拍羅裳的手,道:“別怕羅姐,有我呢。”

“嗯。”羅裳應了一聲,但挽得李福根卻更緊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情形有些不雅,但她不敢放開,暗地裡,其實也是一種引誘,這樣,會讓李福根更盡心。

她縱橫商場,對自己女性的身份,還有魅力的使用,已經是爐火純青了,當然,她平時不會使用身體引誘這一招,但這會兒沒辦法,身在狼窩裡,只能稍稍吃點虧,總好過給紅爺這樣噁心的老頭子弄到床上去吧。

但紅爺走出來,卻根本沒看羅裳,而是對李福根叫道:“根子,你是對的,確實打下一條蟲,是蠱蟲,我見過類似的。”

他的神情又驚又怒:“根子,你說,會是誰暗算我?”

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李福根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哦。”紅爺醒過神來:“也對,是我惱火過頭了,根子,你再幫我看一下,看蠱蟲全打出來沒有?”

“好。”

李福根伸手,用食指一根指頭指著紅爺,發氣,紅爺立即感受到一股熱氣透入腹中。

其實李福根沒必要發氣的,因為他的氣場,可以如雷達一般掃描紅爺的身體,一掃就明白了。

之所以發氣,是因為,氣場掃描,紅爺不會有感覺,而如果沒有清晰的感覺,李福根說沒蟲了,紅爺說不定不會相信,所以李福根直接發氣,紅爺有了真切的感受,李福根再說什麼,他都會信。

這是一種人情世故,或者說得高階一點,這是一種心理學。

李福根不懂心理學,但父親過世後,他也算是歷經了人情冷暖,這一點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他經氣在紅爺腹中轉了一圈,隨即收手,道:“沒有了,就一條。”

真真切切的感受,讓紅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不過又有另一種擔心,道:“蠱蟲雖然打出來了,但我的身體。”

這也正常,蠱蟲雖打出來,但身體有沒有可能受了損傷呢,放著李福根這個高人在這裡,當然是要問一下的。

李福根能理解他,微笑道:“紅爺你先前出來時,什麼感覺?”

“好象,有點虛,有點亂。”紅爺微微皺眉:“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那現在呢?”李福根又問。

“現在。”紅爺一感受,隨即揚眉:“肚子裡暖洋洋的,好象喝了一杯熱酒,你是給我發了氣,是不是?”

李福根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不過也是事實,李福根剛才的氣進去,自然就是補的,他用的是食指,食指通的是手陽明大腸經,是陽氣最盛的經,發氣最強,而且隨著紅爺體內的大腸經,直入肚腹,所以雖然發氣不過一分鐘,但確實是給紅爺補了氣。

“因為那條蠱蟲,讓紅爺你經常動欲,所以是有點虛了。”李福根解釋:“我剛剛給你補了一下。”

而紅爺期望的,也正是這種解釋,果然就喜色滿面,連聲道謝:“謝謝你了根子。”

李福根一笑:“紅爺你不是說,我們之間,不說謝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