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他非常奇怪,扎晃怎麼就知道他們到了白椰城呢,而且一眼就認出了他跟方甜甜?

給押到車上,到還好,這些人並沒有動手動腳,估計方甜甜是扎晃想要的人,他們不敢亂動,真要敢動,李福根就要不顧一切動手了。

兩輛車子,李福根他們坐的是一輛吉普車,司機加兩個武裝人員,副駕駛一個,另一個跟他們坐在後座。

金耳環等人就坐後面,是一輛帶雨蓬的小型卡車,就跟中國國內的小四輪差不多。

車子開動,方甜甜對李福根道:“我們家裡有叛徒。”

雖然在緊張害怕之中,她的腦瓜子仍然比李福根要靈光得多,李福根還沒想清楚呢,得到她提醒,這才恍然大悟,不過這會兒想這個也沒用,拍拍方甜甜的手,輕聲道:“不要怕。”

押他們坐在後座的,是個紅衣漢子,年輕人,也就是二十多歲吧,為方甜甜美色所攝,時不時溜一眼,方甜甜看他時,他還會臉紅的把眼光錯開,可問題是,他手上的槍卻一直緊緊握著的,前面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司機腰上也有槍。

雖然得到李福根的安慰,方甜甜心中的緊張卻沒有得到緩緊,看著李福根,眼中含淚:“根子,拖累你了,不過你放心,最多答應他們的條件,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這話中,情深似海,李福根緊緊摟著她,他心中已有主意,說實話,他並沒把這幾個武裝人員放在眼裡,尤其是這種近距離的狹窄空間內,只不過一時還不好說出來,因為他並不知道,紅衣漢子三個人,會不會中文,所以只拍著方甜甜的後背。

方甜甜縮在他懷裡,心中悲苦:“根子大笨蛋,處女之身給你你不要,現在便宜別人了。”

如果是她自己,寧可一死,但爸爸和李福根兩條命她不能不考慮,為了他們,最大的委屈,她也承受下來,只在心中暗下決心:“不看著爸爸和根子安全離開,絕不讓那隻猴子佔便宜。”

車開出市區,進入鄉鎮,路就開始變得坑坑窪窪了,大約開了一個多小時,樹木多起來,路也拐來拐去的,李福根知道差不多了,看著前面一個大彎,車子剛拐過去,他忽地手肘一揚,輕輕撞在紅衣漢子左脅。

這一下看似雲淡風輕,其實內勁中蓄,就如大江中的暗流,表面上水波不起,水底下,卻裹含中無鑄的巨力,紅衣漢子給他這麼一撞,五臟六俯盡給撞碎,啊呀都沒有一聲,即刻落了氣。

李福根手起不停,手肘一撞,同時雙手齊伸,同時戳中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武裝人員,司機兩個同樣一下斃命,李福根身子前頃,把住了方向盤,順手就把司機的死屍提起來,放到後座自己的坐位上。

他出手完全沒有端倪,速度又快得異乎尋常,即便方甜甜緊挨著他,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李福根把那司機的死屍提過來,眼見司機眼耳口鼻中全滲出血來,方甜甜才驚叫起來:“根子。”

李福根對她回以一個安慰的笑:“沒事,我說過會護著你的,放心好了,來,到前面來,把著方向盤。”

方甜甜本來處在絕望之中,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福根舉手翻盤,三個武裝人員,他說殺就殺,真比捏死螞蟻還容易,這樣的人兒,真是愛死了,她一時間心花怒放,乖乖的應了一聲:“好。”

她雖然是穿著褲子,不過要翻過去也不容易,李福根直接就把她抱起來,塞過去,道:“前開一百米就停住,不要擔心我。”

說著,他開啟車門,往車外一跳,順手帶上車門,身法之快,方甜甜竟然沒能看清楚,心中又驚又喜:“根子真厲害。”

因為拐了個彎,李福根跳下車,後面車子才拐過來,沒看到李福根跳車,李福根藏在樹後面,看著後面的車開過去,猛然竄出來。

金耳環是小頭目,坐在副駕駛位上,其他幾個武裝人員則坐在後面的車斗裡,李福根身如電閃,一步跨進車廂,那幾個人只覺得眼前一閃,根本來不及反應,李福根雙手齊出,倏倏幾下,全都戳中咽喉,前後不過數秒,車斗中再無一個活人。

這些人雖然手中都有槍,可別說開槍,甚至叫都沒能叫出一聲。

金耳環也沒發覺,到是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有個東西閃了一下,也沒看清人,他還以為是飛過一隻什麼野雞什麼的呢,也沒在意。

車斗和車頭之間,有一塊玻璃,是可以看到後面的,李福根沒再往前面去,手按著玻璃,猛然發勁,玻璃一下碎成千百塊,這個意外,終於讓司機叫了一聲。

但也就是叫了一聲而已,李福根的手已經從洞裡伸了過去,左一戳,右一戳,司機和金耳環都是耳後給戳中,左右一歪,同時斃命。

這就是中國功夫,由內而外,練到極處,飛花摘葉,皆可殺人,更莫說直接出手。

李福根殺了兩人,返身跳下車,那車子失了控制,一頭撞進旁邊的曠野裡,一時半會卻停不下來,彎彎曲曲的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