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掏手機,還有什麼奇蹟?

他眼晴一時之間就瞪大了。

李福根的事,高重山也聽說了,這會兒也有些訝異,本想出聲,但心下突然也就一動:“到要看看,他是什麼來頭,免個支書就算了,難道科級幹部也說得上話。”

李福根找的是蔣青青,蔣青青一聽,這邊有個什麼校長,以前是副鎮長,現在還是副科什麼的,人很好,她就聽出來了,道:“是幫過咱媽的是不是?”

所以說她精明,一眼就看出了重點,李福根反到是不好說,他不能當著高重山的面說,他幫了我媽,所以我也補報他,這話可以暗裡說,明裡說就沒意思了,只應道:“我媽也天天說他是好人呢。”

蔣青青自然一聽就明白了,她所有的重點,都是要在李福根心裡留下個好印象,讓李福根覺得,她特別在意他媽媽,至於其它的,以蔣青青的驕傲,哪裡會管,李福根這麼應一句,她就明白了,立刻應道:“幫了咱媽的人,那沒說的,副鎮長,要提就直接提鎮長。”

“直接提鎮長?”李福根到是有些驚到了:“有些為難吧,要不我另找成書記。”

蔣青青給他氣笑了:“你別天天成書記好不好?成書記眼裡,鎮長和村支書有區別嗎?你別鬧笑話了,這事你別管了,我找一下三交市委的馬連江馬書記就能搞定,他現在跟我跟得緊,而且剛好高家鎮還缺個鎮長呢,一個電話的事情。”

王海青給梅自威坑個半死調走,市長馬連江升為市委書記,以前馬連江就極為看重蔣青青,這一次,蔣青青重回月城,又突然得勢,馬連江更是巴結得緊,蔣青青要他提個鎮長,而且剛好高家鎮前任鎮長在市裡調戲女服務員給免了職,有這麼個空缺,馬連江怎麼可能不給她面子,所以蔣青青自信得很。

而李福根對蔣青青是絕對信得過,事實上,這次他也下定了決心,即然蔣青青開了口,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高重山直接提成鎮長,即便蔣青青做不到,他找成勝己也一定要做到。

不僅僅是為了感謝高重山,而是幫媽媽立威。

可以抹了支書,也可以扶起鎮長,可以碾壓黑道,也可以橫掃白道,胡翠花有這樣的崽,以後誰要再欺負她,嘿嘿,還是先找個磅秤,稱稱自己的斤兩為好。

高重山高保金幾個聽著他電話裡一句半句的,可就有些犯傻,李福根掛了機,兩個人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到是胡翠花好奇:“根子,你是說,讓重山校長直接當鎮長,他以前不是副的嗎?”

“不當副鎮長了。”李福根搖搖頭,看著高重山笑了一下:“重山校長是好人,也是好官,這樣的好官,就應該直接當鎮長。”

這是好話,平時這樣的話,高重山也聽多了,也不會當回事,無非笑笑而已,最多發發牢騷,可李福根這會兒就這話,他居然不知道要怎麼回了,臉上勉強擠了個笑意,自己都覺得僵硬。

要說李福根吹牛皮吧,他掏兩次手機了,兩次都嚇死人。

可說他不是吹牛皮,這可能嗎?他能回去當副鎮長已經實在是了不起了,其實高重山以前也活動過,甚至找過以前最看重他的老領導,可一點作用沒有。

難道李福根一個電話,就能讓他連升兩級,直接當鎮長?

有一本書,叫做天荒夜譚,高重山這會兒,就彷彿是在聽天荒夜譚,感覺是那般的神奇,卻又是那般的不真實。

高保金也跟他差不多的感覺,只是胡翠花不太瞭解這裡面的難度,表現沒那麼誇張。

隨後的酒,喝得就有些稀裡糊塗,高重山也不好問,否則顯得他官迷似的,而且,他也確實有些難以相信,萬一東問西問的,最終不是那麼回事,那就鬧個笑話了。

而高保金請來他的本意,就是勸和李福根跟高家的事,他也忘了,高保金也沒提,其實這個不必提,高保金跟著一起來喝了酒,就是個大進步,慢慢來羅,這種家務事,沒個條條框框的,難道真擺開來說個一二三四五?那反而說不清楚,糊糊塗塗,哄著過去了,和好了,也就和好了,大家心裡明白就行。

吃到八九點鐘散席,出來,高保金邀高重山再到家裡坐坐,高重山拍拍他的肩,自顧自走了。

高重山住學校裡,他老婆夏杏子在看電視,見他回來,也就關了電視,洗澡睡覺。

高重山先洗了澡,到床上,靠在床檔上抽菸,夏杏子進來,只穿了一個短褂和大短褲,爬到床上,看高重山神色不太對,道:“睡了吧,怎麼了?”

“沒事。”高重山搖搖頭。

“那我睡了。”

夏杏子側身睡下,過了一會兒,又轉過身來,說:“你碰上什麼事了?說起來,你也少管點閒事了,管不過來的,反惹一肚子氣。”

“沒事。”高重山搖搖頭,扔了菸屁股,回身看她一眼,短褂的扣子沒扣好,露出一半雪白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