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寶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還沒想動,李福根嗯的一聲,竹枝虛抽一鞭,往前跨了一步,離得近的幾個混混嚇得打顫,立刻就跪直了,他們一帶頭,後面的混混包括高大寶在內,慌忙都爬了起來,抱著頭,挺著腰,一個二個,跪得筆直。

李福根掃一眼,點點頭,扭頭看向另一邊屋椽下發呆的高香香幾個,高保金臉色一變,一把就把高香香扯進了屋裡。

李福根真要抽她,躲進屋裡是躲不住的,不過看高保金的面子,李福根也就算了。

高香香怕了,周圍人卻笑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看大戲一樣。

胡翠花即驕傲,又擔心,對李福根道:“根子,讓他們走吧,當心他們以後報復你呢。”

“報復我?”李福根哈哈大笑。

他以前的笑,永遠都是嘿嘿的,哪怕蔣青青這樣的極品女子翹著屁股讓他玩,他總是不自信,但見了媽媽,心中好象有個結開啟了,心亮了,嘴靈了,笑聲都爽朗了。

有媽的孩子,就是不同啊。

“你覺得他們可怕是吧。”李福根竹枝向一眾混混一點:“我讓他們見一個更可怕的。”

說著,掏出手機。

圍觀的人看他掏手機,立刻都不吱聲了,他昨天掏手機,撤了一個村支書,今天呢,會出什麼奇蹟?

李福根撥給了趙都督,一聽說李福根在跟黑社會打架,趙都督在那邊直跳起來:“我立刻過來。”

李福根其實只想讓趙都督給這邊混混頭子打個什麼電話而已,但趙都督這麼熱心,他到也不好攔。

放下電話,他掃一下坪中混混:“都給我跪好了。”

又看胡翠花:“媽,你去忙,沒事,呆會有人過來收場,先讓他們跪著曬半天太陽。”

他昨天那個電話,同樣驚到了胡翠花,這會兒他這麼說,到是有幾分信了,只好自己去剁豬草,李福根則跟毛毛在屋椽下玩起了拍巴掌。

可憐高大寶等混混,給抽得一身血痕,再跪在太陽下曬著,那份兒難受啊,但沒辦法,李福根功夫太強,打不過,那就只有挨著了,高大寶領頭,他還想討價還價,剛開句口,李福根跳起來,拿起竹枝照腦袋就抽了一鞭子,抽得他做鬼叫,老老實實跪好了,再不敢吱聲。

周圍看戲的人越來越多,不過高保金屋裡關了門,不讓人進去,就自家幾個人坐一起,高香香舌頭昨天扎穿了,不過就是一口針,塗了點藥,又打了消炎針,到沒發炎,說話也沒事,就一張臉紅了黑黑了紅,問高保金:“你說他打電話要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高保金看高保玉,高保玉也搖頭。

高老太嘴唇還腫著,說話不太利索,到是能罵人,罵了一句:“殺千刀的。”

高保金看她一眼:“你就歇著吧,我說過多少次了,整個高家鎮看一看,哪個象你一樣天天罵人的,就覺得嫂子好欺負是吧?現在好了,人家有崽,你再罵吧。”

高老太又嘟囔了一句,高保玉煩了,斜她一眼,高保玉脾氣不太好,高老太便不吱聲了。

“他要是叫警察,派出所早該來了吧。”他看高保金。

高保金搖搖頭:“怕不是警察。”臉色突然驚了一下:“不會是調武警吧,跟嚴打一樣,全抓去槍斃。”

他這話把高香香嚇到了,高大寶可是她表弟,急道:“不會吧,他有那個本事?”

高保金掃她一眼:“反正他能一個電話撤了高支書,你們家哪個做得到。”

高香香沒話回了,臉色變來變去。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有些混混已經跪哭了,突然響起轟隆隆的車子聲,這聲音響,不是一臺車,到好象來了個車隊。

屋子裡,高保金等人都聽到響聲,他們是司機,對車子的響動格外熟悉,高保金臉上變色:“來了個車隊,不會真是調了幾百武警來吧。”

高香香一下嚇哭了,高老太也嚇得老臉煞白,到是高保玉毛膽子大一點,開啟門出去。

轟隆聲越來越近,胡翠花也聽到了,出來,看李福根:“根子。”

“沒事。”李福根搖頭:“我朋友來了,你抱著毛毛,我去接一下。”

因為屋子攔著了一邊的視線,所以要到地坪邊上才看得到,胡翠花抱了毛毛,跟著李福根到地坪中,只見一長列卡車開過來,至少有一二十輛,每輛車上都站滿了人,少說也有二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