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打燕飛飛電話,燕飛飛卻說她出差去了,要週末才能回來。

李福根有些遺撼,又鬆了口氣,燕飛飛說他們兩個瞞著袁紫鳳偷偷的來往,他總是揪著心呢,雖然對不起袁紫鳳,但只要直接說開了,袁紫鳳應該能原諒,這麼偷偷的,最後給她發現了,才真不好收場呢,可燕飛飛堅持,他也沒辦法,現在不在,至少暫時躲過一劫吧。

他是這麼個性子,總是隨波逐流,或者別人推著他走,主動性很差。

李福根再又打袁紫鳳電話,卻仍然打不通,總是說關機。

“可能在開會。”李福根也沒多想,一個人去買了菜,到袁紫鳳別墅,他當然有鑰匙的,菜放冰箱裡,冰箱上面,用磁鐵夾壓著一張紙,李福根一看,恰如一個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懵了。

紙條上寫著一句話:我走了,所有的一切都留下,帶走的,只有我的愛。

沒有署名,但李福根見過袁紫鳳的字,而且這屋子,只有他跟袁紫鳳有鑰匙。

這字條,自然就是袁紫鳳留的。

可是,為什麼呢?

“鳳姐,鳳姐。”

李福根狂叫,上下三層樓都跑了一遍,沒人,只在茶几上看到了屋子鑰匙和一些收據合約水卡電卡什麼的,她真的什麼都留下了,只帶走了她自己,和她的愛。

為什麼?

李福根腦中嗡嗡作響,再撥電話,還是打不通,又撥燕飛飛的電話,燕飛飛好幾次才接,問到袁紫鳳,燕飛飛有些驚訝:“不知道啊,我週一還跟她一起吃了晚飯呢,她蠻高興的啊。”

燕飛飛不知道原因,也猜不到袁紫鳳去了哪裡。

“她以前小時候,賭氣出走,誰也找不到的,現在這麼大了,天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她可能是跟你賭氣吧,誰叫你連著幾天都不過來,我還氣死了呢。”

她這話,讓李福根深深自責,是啊,為什麼就這麼聽話,袁紫鳳讓他兩天不過來,他就真的兩天不過來,女人其實是喜歡說反話的,要你不過來,其實是盼著你自己過來。

“不對。”

不過反過來一想,李福根搖頭,袁紫鳳在他面前,雖然有些裝嬌扮幼,但其實是個極為清雅大氣的女子,細膩處如蘭花,寬廣處如牡丹,她或許會跟他撒嬌,但絕不會為他兩天不來看她而莫名其妙的失蹤。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她到底又去了哪裡?

李福根團團亂轉,腦中突然電光一閃:“小花臉呢?”

心中怦地一跳:“鳳姐是個好女子,她即然收養了小花臉,就決不會丟下她,是了,她一定帶走了小花臉。”

“犬吠天下,找到小花臉和鳳姐。”

李福根立刻給紅狐下令。

“是。”

紅狐立刻跑到外面,汪汪汪一通狂叫,狗與狗之間,有時是嗚嗚的低語,就如人湊近了說小話兒,但急起來,就是大叫,好傳訊息。

它叫聲才落,邊上別墅就有狗叫,隨即外面也有狗叫起來,這是有狗應和了,紅狐再汪汪汪一通叫,傳下李福根命令,尋找小花臉和鳳姐。

不是所有的狗都知道李福根是狗王,但是,狗這個東西,最熱心了,所以紅狐說要傳個訊息,幫著找條狗找個人,只要聽到的狗,一定會幫著傳,而且如果附近沒有狗的,還會遠遠的跑出去,一定找到狗,把訊息傳下去為止。

狗是熱心腸啊,沒見外國人都說:熱狗!哈哈。

不過沒有準確的目的地,這麼漫天撒網找人找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福根在別墅裡心急火燎的等著,時不時的就撥袁紫鳳電話,一直是關機的,紅狐則在外面時不時的問訊,也一直沒訊號,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終於有訊息傳回來。

袁紫鳳跟小花臉在大骨鎮,也就是袁紫鳳的外婆家。

李福根狂喜,跳起來,驅車直奔大骨鎮,無論有什麼理由,找到袁紫鳳,就能問清楚。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鳳姐原諒我。”

李福根咬著牙,下了死決心。

大骨鎮在巨骨市,這是一個縣級市,因為在地下發現過巨大的不知名的骨頭而得名,山區較多,不過還好,路還算好走,也不算太遠,不到兩百公里,先有一截高速,然後一百多路,大部份也是柏油路,不過最後一截路就差了,李福根開了將近三個小時,才進了大骨鎮。

大骨鎮是一個兩山夾峙的小鎮子,看上去到還比較繁華,馬路從街中間穿過,兩邊到處都是攤子,車在中間過,比螞蟻爬還慢。

李福根心中急,索性下了車,鎮上狗多,他隨手就抓了一條狗,帶路去袁紫鳳外婆家。

袁紫鳳外婆家在鎮尾,舅舅也姓李,李路生,這些訊息,小花臉傳得詳細,其實不要問人名,鎮上新來一條狗,鎮上的狗都知道,只要問小花臉,一找一個準。

沿途的狗,都過來效命,帶的帶路,傳的傳信,李福根才走了一半,已聯絡上了小花臉,小花臉告訴李福根,要快點去,袁紫鳳在相親,物件是這裡的副鎮長,這會兒正在家裡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