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驚嚇,無論是張家兄妹,還是蔣青青,都不想睡,而李福根精力充沛,睡就睡了,高興起來,一兩天不睡,一點關係都沒有,張智勇叫了夜屑來,幾個人圍著李福根,邊吃邊聊,話題自然離不開那道綠光。

李福根是真的不明白那道綠光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家裡的玉雞,只有三尺不到的光,這道綠光經桂花樹水汽放大後,居然可以擴大到幾十丈,也太驚人了,實在猜不出是什麼東西,不過關於光的一類故事,紅狐跟他說過很多,這會兒撿一些出來說,不僅是張家兄妹,就是蔣青青,也聽得一驚一乍的,她們都是現代城市裡長大的,哪聽過這些啊,自然是覺得新奇無比。

聊到將近兩點,這才分頭睡覺,李福根睡在客房,躺下了,一時半會還睡不著,心下琢磨著那道綠光,可惜紅狐不在這裡,若紅狐在這裡,他還真想要問一下,因為實在是不知道那道綠光是什麼東西發出來,居然那麼強,明天中午要起出來,他還有些沒把握。

胡亂琢磨著,手機突然響了,他先以為是蔣青青打來的,一看,不對,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卻是張智英的聲音:“李大師,你還沒睡嗎?”

張智英這會兒打電話,到是奇怪,她怎麼知道的號碼?不過李福根一想,也就想通了,下午張智英是去問過康司令的,肯定是康司令給她的。

“還沒睡呢,張姐有什麼事嗎?”

“我肚子痛得厲害。”張智英的聲音裡,透著痛楚:“以前也是這樣的,每個月總會痛幾天,但今天痛得格外厲害些,李大師你有辦法治嗎?”

李福根一聽就明白了,是那團綠光的原因,綠光的寒氣,積在下腹,淤而不散,平時可能不覺,最多就是下腹生冷,但每月來月經前的頭幾天,卻有可能造成痛經,不過蔣青青好象沒有,可能跟她在張家呆的時候短有一定關係,張智英從小在這屋子裡長大,寒氣積得重了,經痛也正常。

若說莫名的肚子痛,李福根是不會治,老藥狗藥方再多,他不會診病,搞不清什麼狀況,也是不敢治的,但張智英這個肚子痛,很明顯是綠光造成的痛經,他到還是有點把握,道:“張姐你是痛經是吧,這個可能跟那道綠光有關,我治到是可以治,要不我過來?”

“我過來吧,只是麻煩你了李大師。”

張智英聲音中帶著痛楚,不過語氣中還是很客氣,除了中午初見時的傲慢,她給李福根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漂亮不說了,很有氣質,也很熱情,與蔣青青口中那個惡毒刻薄的小姑子形象,完全不同。

不過這也很正常吧,很多人都是這樣,對外一套,對內一套,尤其是女人,在外人尤其是男人面前各種嬌柔各種嗲,而在私下裡,真面目露出來,還真能讓人跌破眼鏡。

這就如同化妝前後的兩張臉,化了妝,重重粉,厚厚油,不識姑娘真面目,只緣臉在妝粉中,而一旦御了妝,麻子是麻子坑是坑,那才叫做坑死人不償命呢。

李福根開啟門,等著張智英過來,心下到是有些擔心:“她應該不會一個人過來吧,要不要叫青青過來,免得青青事後吃醋?”

不過隨即一想:“不對,我這會兒叫青青起來,顯得我們關係也太近了些,張姐見了,反而會起疑了。”

隨即又想:“我也就是給張姐治個病,青青應該不會吃醋吧。”

不過他心裡並無把握,他先前要替張智英捏一下腿,真的是什麼心思也沒起的,蔣青青還打翻了醋罈子呢,這會兒半夜三更的,而且是治的痛經的病,蔣青青會怎麼想,還真是難說。

“他們姑嫂之間的關係,還真是不太好。”張智英暗暗搖頭,但也常見了,農村裡面,姑嫂婆媳,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多著呢,也不是沒見過。

沒多會,張智英過來了,手捂著肚子,臉上帶著痛苦之色,卻是一個人來的,張家有保姆有勤務兵,不過時間晚了,可能都睡了。

看她走路都有些艱難的樣子,李福根忙伸手相扶:“張姐,快來這邊躺下。”

張智英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給他一扶,整個人就靠在了他身上,上半身仍有些躬著,她穿的是一身醬紫帶印花的睡衣褲,很華貴的料子,柔軟輕薄,桃形領有些松,因為身子躬著,李福根又是側身扶她的,一下就看到了她領口裡去。

張家的客房是帶套間的,裡間才有床,外間只有沙發,李福根扶張智英到裡間,張智英躺下,疼痛似乎稍稍好了一點,不過手還是掩著肚子。

“張姐,你稍等一下。”

扶她躺下,李福根先到外間,把蛋蛋按進肚中,因為他不會診病,無法確認張智英的病灶在哪裡,所以要借光來看。

進來,張智英看著他,大概以外他到外間拿什麼藥物之類,結果什麼也沒有,有些意外,不過眉頭還是皺著,她的眉毛很秀氣,即便因疼痛而皺著,也很好看。

李福根斜眼看了一下,道:“張姐,你是這裡痛得最厲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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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著,在肚臍以下,大約五寸左右,三寸左右是關元,五寸左右,已經接近腹下凸起了。

張智英臉微微有些紅,道:“就是這裡,這裡最脹,又生冷生冷的,好象裹著一塊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