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去,李福根摟著吳月芝軟軟的身子,有些汗,但帶了汗摟著卻更舒服。

李福根道:“姐,我們去扯結婚證吧。”

吳月芝身子動了一下,抬頭看他:“根子,你真的要娶我?”

“當然。”李福根摟一下她:“不娶你,我娶哪個。”

吳月芝眼圈兒一下就紅了:“根子,外人說呢,你現在又是公家人了,也有錢。”

“那我不做公家人,錢也都捐了,可以吧。”

李福根急了。

“傻話。”吳月芝卻更感動,道:“可是,倒插門,以後,那個,而且你姨娘也那個。”

“別人愛說什麼都說去,他們還說你漂亮呢,我是傻人有傻福。”李福根嘿嘿笑:“至於我姨娘,慢慢的,也就想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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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芝不說話,就痴痴的看著他,李福根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傻女子,不許胡思亂想的。”

“嗯。”吳月芝點頭,臉上綻開笑臉。

伸嘴親他:“根子,我要嫁給你的,你要是不要我,我會死的,不過呢,隨便你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吃醋,好不好,哪怕象肖老闆他們一樣,幾個人睡一床,我也由得你,好不好?”

“傻女子。”

李福根又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雖然文水一帶,尤其是農村裡,是這麼股風氣,有錢人包個兩個三個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邊上的人也羨慕,但做為妻子,與別的女人分亨自己的男人,還是不會開心的,吳月芝肯這麼說,是真的愛他到了極處了。

“不過我要做大婦呢,以後死了,我要跟你並頭埋的,你無論有多少女人,都要矮一肩。”

吳月芝抬頭看他,眼中帶著一點渴求的神色。

這就是文水一帶奇怪的習俗,死看得比生重,活著,三幹兩稀,一張床,兩尺布,隨便混一下,但死後下葬卻要隆重。

夫妻尤其有講究,死後安葬,正妻要與丈夫並排,其她的女人,也可同葬,哪怕是後娶的妻子,正式扯了結婚證的,墳頭也要矮一尺,否則前妻的家裡人就會來鬧事。

生或許你更得寵,死後,總是隻有妾的身份。

吳月芝是個傳統型的女子,也極迷信,特別信這個。

“姐,我答應你。”李福根極認真的點頭。

吳月芝一下就開心了:“根子,你真好。”

第二天,李福根繼續上班,吳月芝說,她喜歡十月,國慶再去扯結婚證好了,而且不做酒,倒插寡婦門,是不能做酒的,若是以前,苟老騷家的族人可能會來掀桌子,現在也許不會了,但萬一鬧點事出來,不愉快,李福根也就由她,卻在心裡想:“不如到月城買個房子,到時住城裡去,看哪個還來說。”

心裡這麼想著,暫時也沒跟吳月芝說。

過了幾天,崔保義給他打電話,說成勝己高升了,做了月城市委書記,要去賀一下,隨後成勝己也親自給李福根打了電話,讓他叫上崔保義,晚上小聚一下。

李福根雖然進了體制,但先在招商辦,招商辦古怪風氣,大家都保守,彼此不交流,也沒朋友,後來給踢到地誌辦,更是一個人抄碑,獨行俠一樣,所以對體制內,尤其是官職官銜之間的一些細節,不太瞭解,在他想來,副省長無論如何,都比市委書記大吧,成勝己好好的副省長沒當了,當了市委書記,怎麼是高升呢?

他問崔保義,崔保義樂得哈哈大笑,笑半天給他解釋了,原先的成勝己,只是一個副省長,常委都不是,現在做了月城市委書記,是常委兼省委副書記的,權力可是大得多了,是真正的高升。

李福根這才明白,然後崔保義問李福根送什麼禮,李福根就抱了一罈子酒,是專給成勝己泡的,陽葳期間補身,這個好,崔保義羨慕,卻學不了,自去張羅,然後晚間一起去。

成勝己滿面紅光,拉著李福根的手感概:“要謝謝康老的提攜,但先要謝謝你,不過能遇到根子你,卻又是小崔的功果,所以說,人啊,還真是個緣份。”

李福根聽了這話嘿嘿笑,沒多少感覺,崔保義則是喜動顏色。

康司令雖然退休了,但不是普通的軍頭,做過中顧委委員的他,影響力巨大,這一向成勝己巴結得不錯,就給說了一句,所以成勝己才猛然走到了這一步。

但成勝己知道,他的功果,主要來源於李福根,不僅僅攀上康司令的線是李福根的引子,這次康司令肯開口提他一下,多少也是看了李福根的面子。

成勝己仔細琢磨後發現,康司令是真喜歡李福根,治好了病是一個原因,最主要就是喜歡他那種憨厚的性子,每次成勝己去,康司令跟他聊的,都要扯到李福根,每次去就問,那傻小子還在那兒抄碑啊,成勝己回說是,康司令就樂得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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