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到沙發上坐下,袁紫鳳洗手泡茶,燕飛飛看著李福根,李福根一時到有些尷尬,紅著臉看著她,燕飛飛低聲問:“這房子是蔣青青的?”

女人的直覺真可怕,李福根老實點頭:“是。”

“你怎麼認識我表妹的?”

“就是在街上碰到的。”李福根實話實說:“我以前常看她的戲,認識她。”

這時袁紫鳳泡了茶端過來了,笑道:“根子,你跟我表姐很熟嗎?”

“他以前也是招商辦的。”袁紫鳳過來,燕飛飛便裝出一個沒事人一樣,李福根緊張,其實她也不想跟李福根的一段露水緣讓袁紫鳳知道,女人天生會演戲,她沒事人的笑笑,道:“他以前還是我手下的兵呢,想不到吧。”

“真的?”袁紫鳳叫了起來,有些訝異的看著李福根:“原來你們是同事啊,那可真是巧了。”

與燕飛飛的心理差不多,她跟李福根的事,也同樣不願意給燕飛飛知道,因為她跟李福根,不是正常的戀愛關係,她比李福根大一截子,又比較出名,跟李福根在一起,必然惹來很多閒話,尤其燕飛飛跟她是表姐妹,會往家裡說的,更麻煩,自然想要瞞著。

“確實是巧。”燕飛飛笑:“我能調來月城,說起來也跟根子有關呢。”

然後就把李福根在招商辦的事說了,這個袁紫鳳是不知道的,聽得不住驚歎,後來聽到梅自威摘桃子,把燕飛飛李福根全都踢開,她又大是義憤。

兩個女人一臺戲,她們嘰嘰喳喳的,李福根就在邊上聽著,偶爾問起來,他就接一句嘴,雖然燕飛飛並沒有起疑,袁紫鳳顯然也想不到他跟燕飛飛有別樣的關係,但他自己心裡還是發慌,坐不住。

今天是雙休,不能說回去上班,本來也是,如果上班,你跑月城來做什麼,陪著坐了半個小時,就說家裡有事,要回去了。

袁紫鳳雖然有些捨不得,也不好留他,送到門口,袁紫鳳給李福根打了個隱密的眼色,嘴巴還悄悄努了一下,是送他一個飛吻的意思。

袁紫鳳想不到的是,燕飛飛也跟著起身了,站在她身後,也對李福根做了個手勢,卻是通電話的意思。

這些女人,李福根後背心出毛汗,臉上嘿嘿笑,算是全接下了,下樓,風一吹,才發現後背心全溼了。

“鳳姐跟燕姐是表姐妹,這可怎麼好?”李福根坐到車上,腦袋有些發懵。

如果他跟燕飛飛沒什麼關係,或者說,只是正常的同事關係,他是不怕的,可問題是,他跟燕飛飛有那麼一段露水緣,這就讓他特別心虛,最害怕的,是袁紫鳳如果知道了他跟燕飛飛曾經的事,她會怎麼想。

“她一定會非常生氣吧,而且肯定不會再理我了。”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彷彿都給什麼東西揪緊了,有一種氣都透不過來的感覺。

“不過燕姐應該不會跟鳳姐說吧。”

燕飛飛跟他的關係也不正常,而且燕飛飛到月城後,明顯是不想再跟他來往了,所以應該不會跟袁紫鳳說。

但李福根並沒有把握,腦子裡嗡嗡的,幾乎不能想事情,又想到臨出門時,燕飛飛做的那個手勢。

“燕姐可能有點兒生疑了,想要問我,到時怎麼回答她?”

他不大會撒謊,想到燕飛飛隨時會打電話來,更慌了。

而在袁紫鳳家裡,燕飛飛也在問袁紫鳳:“小鳳兒,你怎麼碰到李福根的,這房子他就借給你住,不收租金?”

“他借給我住不行啊,你妹妹我,還是有魅力的哦。”

李福根在,袁紫鳳也有點兒心虛,但李福根走了,她心下就安穩了,她常年在社會上混,這種小場面,自然不放在心裡,跟燕飛飛開起了玩笑:“他還想追我呢,剛好離了婚,老牛吃嫩草,飛飛你覺得怎麼樣?”

“沒臉沒皮的,還好意思跟我說。”燕飛飛掐她一下。

不過袁紫鳳這麼說,以進為退,她反到不疑了,道:“他家有頭老牛了,一個寡婦,他算是倒插門,而且那個寡婦還帶著個丫頭。”

這事袁紫鳳其實是知道的,這時便裝佯:“哦,你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會也打過他主意吧?”

“你以為他是劉德華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燕飛飛同樣心虛,這時便表現得格外不屑,撇了撇嘴,道:“不過他以前是我手下,也還算是功臣,所以瞭解得多點兒。”

怕袁紫鳳再往這上面扯,但故意發嗔:“死鳳兒,你吃早餐沒有,走了拉,呆會人要擠滿了。”

她們只是表姐妹,並不是親姐妹,平時聯絡並不多,卻是燕飛飛聽說袁紫鳳離婚了,打個電話問了一下,才知道到了月城,所以約好今天一起見面,然後去逛街做美容。

兩個人各懷鬼胎,嘻嘻哈哈的,隨後就出了門,而李福根也總算把車開到了家裡。

中午過後不久,袁紫鳳給李福根打了電話來:“根子,原來你跟我表姐認識啊,不早說,差點兒露餡。”

“我也不知道啊。”李福根忙解釋:“她沒發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