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微一沉呤,他來前,跟紅狐討論過的,道:“成省長,你注意過沒有,你得這個病,是什麼時候,當時手邊多了點什麼?”

“這個病,有三年多了。”成勝己微微皺眉,帶著回憶的神色:“具體哪一天,我到也沒太注意,當時也沒想到啊,還以為吃了點什麼東西提陽呢,至於多了點什麼?”

他想了想,搖頭:“這個真不知道了,家裡的東西,也時常添添減減的,這病,跟什麼東西有關嗎?”

他後一句,其實是不信任,因為好象有點迷信的味道啊。

“不是家裡的東西。”李福根搖頭:“就是你自己的東西,例如時常拿在手邊把玩的。”

紅狐告訴過李福根,成勝己得了那隻玉雞後,特別喜歡,就放在床頭,每天睡前都要把玩一會兒的,有時就握著睡覺,本來也正常,玉這個東西,清心養神,很多人都是掛在脖子上的,握在手裡有什麼關係?只是玉雞大了點兒,若是小點兒,成勝己說不定就掛身上了,他確實非常喜歡那隻玉雞。

這一點,紅狐也跟李福根說過,養成了靈光的寶物,也就有了靈性,特別的吸引人,人只要看上了,往往就捨不得放手,哪怕就是對身體有害,有如鴉片,明知有害也要吸。

“常拿在手邊把玩?”成勝己微一沉呤:“到是有一塊玉。”

他還不想實說,李福根也就直接說出來了,道:“那就對了,那應該不僅僅是一塊玉,而是一隻雞,玉雕出來的雞,公雞。”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成勝己雖然一直表現得很隨和大度,但心裡其實並不信任李福根,說話也藏藏掖掖的,同時也在暗暗的觀察著李福根,看李福根的深淺真假,李福根這句話出口,頓時就驚到了他,訝然失聲。

崔保義是官場中人,成勝己的態度,他也是理解的,也不插口,他是信任李福根的,但不能強逼著成勝己也跟他一樣啊,待得李福根一口叫破玉雞,成勝己陡然失態,他心中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李福根真的如此神通廣,一口就喝破成勝己手邊有一隻玉雞,這世上難道真有神仙嗎?就算他能掐會算,這又是怎麼算到的,不僅是一塊玉,而且是一隻玉雞,別的玉不行嗎?玉虎,玉龍,都可以啊,為什麼就一定是玉雞。

這就好比他家有一把劍,居然掛在南牆上都知道,太神了啊。

喜的是,李福根如此神通,治成勝己的病應該也有把握了,他在中間牽線搭橋,治好了成勝己這個病,大功一件,成勝己這根線就算是穩穩的搭上了,以後大有好處。

“這個簡單的。”成勝己驚訝,李福根心中也微微有些得意,不過面上並不顯露出來,還是一臉憨態,道:“男人這個東西,就如一隻打鳴的公雞一樣,子時一陽生,陽氣初起,本來應該很細弱,就如小老鼠一樣,所以十二時辰中,子時屬鼠,但成省長你卻在這個時候提陽,就只有一個可能,你手邊有一隻雞,雞打鳴嘛,雄雞一唱天下白,太陽出來,陽氣大盛,所以就升起來了。”

李福根本身不太懂這些,都是紅狐跟他說的,紅狐有狗的傳承,狗又是八卦眾,亂七八糟的東西知道得很多,李福根也算是現炒現賣了,因為紅狐事先就跟他說過,成勝己這人,看似大氣,其實心思極為細密,甚至有點兒小心眼,說出病情,就肯定會問,得要有個解釋,所以跟紅狐學了這些話,卻還說得不太通順,不過成勝己崔保義也不太懂這些東西,尤其是給他驚到了,到是連連驚歎。

“李大師果是神人。”成勝己這下子衷心歎服了,起身到臥室,拿了一隻玉雞出來,拳頭大小,毛羽鮮明,惟妙惟肖,真彷彿就是一隻縮小版的大雄雞。

“這就是那隻玉雞。”成勝己把玉雞遞給李福根:“我想起來了,好象也就是這隻玉雞到手,我才有了那個病。”

李福根接過玉雞,身體放鬆,腹中立時生出感應,只覺一股熱氣往下一衝,小腹頓時滾熱一片,他全身經脈已通,感應比一般人要靈敏得多,但這玉雞的靈光如此之強,也讓他驚訝。

“就是這隻玉雞的原因。”李福根點頭:“玉本來以溫潤為主,寧心安神的,但這隻玉雞,有點兒邪性,雕這雞的師父,可能跟玉主人有點兒過節,所以弄了點兒手腳,就讓雞給玉主人提陽了。”

他這話,也是紅狐教他說的,成勝己心眼小,喜歡這隻雞,不說個厲害的,他捨不得放手。

果然成勝己一聽,臉色立刻就有些變了:“原來是這樣,那如果在手邊放久了,會怎麼樣?”

“天天半夜雞啼,壽不過六十必死。”李福根照著紅狐的話說:“人生六十一甲子嘛,剛好一輪,陽盡了,壽也就盡了。”

成勝己臉上變來只是有些變色,說到一個死字,一張臉頓時就慘白起來,急道:“那現在還有救沒有,李大師,你有什麼法子沒有?”

到這一刻,他徹底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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