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福根雖然明白了,卻不知說什麼好,只好安慰她:“沒事,看不到青煙箭,下次他們就再不會來了。”

“早滾蛋才好。”方甜甜嘟著嘴兒,翹翹的,粉嫩水潤,讓人只想噙在嘴裡,慢慢的吮吸品嚐,又對李福根扭腰撒嬌:“等他們滾蛋了,你要幫我把這裡恢復到原狀。”

“一定。”李福根趕忙答應,方甜甜這才開心了,又湊到李福根耳邊嬌笑:“呆會我們看好戲,咯咯。”

“好。”李福根也笑。

卻瞥到一道眼光,他扭頭看過去,是那個安公子安子介,看到李福根看過去,安子介目光狠狠的瞪過來,要生吃人肉的樣子,李福根心下暗叫:“他果然暗戀甜甜,見不得甜甜跟別人在一起。”

想到呆會兒青煙箭射不出來,安子介失望而去,李福根到有些同情他了,也不跟他計較,只是把眼光收回來——所以說他是個老實人啊,換了其他人,美人在側,還不知道怎麼示威呢,他卻不會。

三交市對這次的竟標會,極為重視,黨政一把手全來了,還請來了月城市長向陽紅,以及主抓經濟的秦副省長,而做為這次竟標會的主持人,梅自威極為活躍,有他老爸的面子,即便秦副省長也對他一臉親切的表情,很是跟他聊了幾句,讓邊上的人羨慕得不行。

老規矩,先是領導講話,然後梅自威親自上臺吹噓了一通青煙箭的神奇,到三點左右,請了秦副省長上臺,宣佈發射青煙箭。

朝天洞裡,早做好了準備的,堆了大堆的柴草,聽到號令,就點起火來,然後再用溼柴一蓋,濃煙滾滾而起,從青煙峰上飄了出來。

沒錯,是飄了出來,濃煙滾滾,但卻象少女的裙襬一樣,軟軟的沒有力氣。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青煙箭沒有響起,更莫說雲霧吞吐,牛頭巨魔狂吼。

“這是怎麼回事?青煙箭呢?”

“青煙還是有的,至於箭,可能給人偷走了吧。”

“只有青煙沒有箭,只有牛皮沒有牛,你吹什麼啊。”

眾客商等得不耐煩,紛紛叫嚷起來。

秦副省長本來一直扮著親切熱情的笑臉,他主抓經濟的,多跟客商打交道,笑臉比一般領導多,也更親切,但在這一刻,臉就沉了下去,凌厲的眼光掃著三交市的領導。

王海青臉上的汗刷地就下來了,逮著梅自威:“怎麼回事,青煙箭呢,怎麼回事?”

從上午到下午,梅自威的臉一直興奮得象猴子的紅屁股,這會兒終於變成了慘白色:“不可能,上次我親自試過的,就算在冬天,也可以射出青煙箭,我也親自問過青煙觀的陀道人,說青煙箭在春夏兩季是勁道最強的。”

“這些我不管。”王海青搖頭,一張臉緊緊崩著,彷彿下面是一座火山,隨時將會爆發:“我只要青煙箭。”

莫怪他急,他在梅自威身上壓的注太大,乃是退了方家五個億的投資,等於壓下了全部的身家,如果成了,獲得的投資超過五個億,並且能為三交市爭得更好的條件,他就是大功臣,高升指日可待,但如果不成,方家的五個億又跑了,他就是大罪人了,怎麼能不急。

梅自威也同樣急啊,王海青固然壓上了全部身家,他也掏空了袋子,這件事如果失敗,以後誰還敢用他,別說他爸是退休的副省長,人脈正如夕陽般飛快退去,哪怕就是現任的副省長,這麼弄得一次,也沒有誰敢再搭理他了——你麻子不叫麻子,你叫坑人啊。

要命的是,這大山裡,手機還沒有訊號,到是準備了對講機,聲量開到最大,梅自威聲嘶力竭的吼:“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搞的,啊,怎麼搞的。”

聲量大,電流聲也大,轟轟的,那邊解釋半天,不得要領,梅自威對王海青道:“我下去看看,親自去放箭。”

“你快去。”王海青鐵青著臉:“不會燒煙的話,就找個本地人,一定要成功。”

梅自威飛步往山下跑,太跑急了,絆著根樹藤,摔了個跟頭,這一跤摔得重,連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下。

“好一個惡狗搶屎。”

方甜甜揚聲嬌笑。

她聲音嬌脆,好多人都往她這邊看過來,自然也包括王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