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剛才叫得嘶啞了,李福根心中更多了幾分歉疚,道:“我沒走,不想睡,看會兒電視。”

看起電視機,聲音放到最低,不過李福根其實不想看電視。

最初是有些憋屈,但後來反過來把燕飛飛玩了一通,他心情便又好了起來,這會兒只覺全身通透,就在客廳中練起了狗拳。

狗拳基礎的只有扒探兩式,但有很多變手,小手法特別多,說起來無大用,但練練總是有好處的,至少也可以煅煉手的靈活性嘛,另外,周而復給李福根的拳譜裡,也不僅僅全是拳招,還有一些卸骨接骨,抓筋拿穴的法門,卻是周而復綜合了甘氏骨科加上去的,這些先前沒時間學,回國這段時間,有時間李福根就會琢磨一下。

卸骨接骨,抓筋拿穴,按摩推拿,苛老騷其實也教過李福根一些,不過苛老騷的只是一些最基本的手法,尤其是穴位,苛老騷教的,只是一些最簡單的,拿穴按穴的手法同樣如此,而周而復給的拳譜上,可就精細多了,不僅僅是起按摩之用,一些死穴殘穴,各種用法拿法,也全部都有,看起來怵目驚心。

狗拳在內氣有成,至少練成剛勁之前,這些小手法,還有抓筋拿穴的竅門,都是很有用處的,不能以力勝,就以巧贏嘛,打不破你的腦袋,那就戳你的眼晴,撕你的耳朵,同樣管用,不過李福根一起手就成了剛勁,到無大用了,反是用來按摩,作用大些。

李福根練了一會兒,想到穴位按摩可以安神舒體的效用,想:“剛才到是給燕姐按摩一下好了。”

這會兒估計燕飛飛睡著了,也不好再進去,練了一會兒手法,筋絡疏通了,就在廳中站樁。

燕飛飛睡不安生,小睡一會兒,稍稍緩過口氣,也就起來了,見李福根站在廳中,好奇的道:“根子,你在做什麼啊。”

李福根正站到周身通透,要是一般人,他也就收了樁,他臉皮子薄,不好在外人面前顯,但燕飛飛才成了他的女人,到無所謂了,多站一會兒,笑道:“我站個樁。”

“你還會把勢啊,看不出來。”燕飛飛笑呤呤的依在門口,似乎是有些無力,又似乎是有些嬌柔的看著他。

燕飛飛身上就套了件睡衣,到是長袖的,下面也到了膝蓋,不過裡面明顯什麼也沒有,露出的一截小腿,俏生生的,加上她這會兒的神情體態,格外的透著一種小女人味。

李福根瞟了一眼,就有些站不住了,緩緩收功,笑道:“就是些鄉下把勢。”

當地人,把功夫叫做把勢的,對那些練功的人,甚至有直接叫李把勢,何把勢,這樣的叫法。

“鄉下把勢才厲害呢。”燕飛飛笑。

李福根扭頭看著她:“現在知道厲害了。”

這話帶著調笑的味道,燕飛飛臉一紅,嗔他一眼:“你還說,骨頭都差點散架了,還以為你是拆遷辦的呢。”

李福根嘿嘿笑,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道:“誰叫你強暴我來著。”

“還說我強暴你。”燕飛飛一臉嗔怒的看著李福根,但突然自己就笑了,沒力氣,笑得軟軟的蹲了下去。

她的樣子,讓李福根忍不住,走過去,摟了她起來,笑道:“笑什麼呢,對了,你先前就說要告訴我一件事的。”

燕飛飛笑得沒力氣,軟軟的靠在他懷裡,搖頭道:“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了。”

“是嗎?”李福根笑著,摟著她腰的手移下去,燕飛飛頓時就給他這個動作嚇到了,忙求饒道:“好了,我告訴你,今夜真的不要了,我會死的。”

看她嚇得花顏失色,李福根更加得意,抱了燕飛飛到沙發上,就讓她坐在腿上,這麼軟軟的一個女人抱在懷裡,特別的舒服,到這會兒,李福根心底,是徹底的通透了,再無半絲怨念。

然後燕飛飛給他說了句:“我最初以為你是曹操呢。”

說著她又笑了,笑半天才解釋,說她知道她居然騎了蔣青青,又見他待人接物,神態變來變去的,以為他是奸雄之性,扮豬吃老虎,直到今夜,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