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輸了是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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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眼于飛虎,再又看向甘夫人:“我愧對鳳娘,所以,我跟鳳娘說過的話,永遠不會改,但師孃即然出了這個題目,我得接,我帶了徒弟來,讓他跟于飛虎試試手,他輸了,就是我輸了,可不可以。”
甘夫人愣了一下,看一眼李福根,道:“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也是可以的,不過你要想好了,輸了,莫又來怪我。”
“輸了是命。”周而復看一眼李福根:“給我師父師孃叩個頭吧。”
“是。”李福根上前跪下,給甘塘甘夫人都叩了頭,甘塘不理不睬,甘夫人到是抬了抬手,也沒吱聲,很顯然,她並不看好李福根。
李福根起來,周而復看向于飛虎:“于飛虎,就讓我徒弟接你幾招吧,不過你要小心了,輸在我徒弟手上,可就丟人了,尤其讓鳳娘笑話。”
于飛虎眼光如電,從他臉上,掃到李福根臉上,李福根的感覺中,他眼光中好象有刀子一樣,掃在臉上,就如刀子刮過。
“激將法嗎?”于飛虎哈哈狂笑,驀地一收,點頭:“好,我就吃你這激將法,小子,準備好了嗎,看掌。”
他暴喝一聲,一個虎撲,李福根只覺得一股風撲來,一隻巨大的手掌,就按到了胸前。
這一撲,不象一個人,真如一隻撲食的猛虎。
“凝神聚意。”
周而復同時厲叱:“一扒一探一搖頭,全身根力盡在腰,一閃一扭一擺尾,五心聚氣意逍遙。”
這是狗拳的總訣,李福根本就凝著心神,給周而復一喝,心如電閃,身子一縮,全身緊凝,雙手一前一後,左爪護胸,右爪閃電般的一撥,扒在了于飛虎手腕上。
跟李福根練功時,周而復的探手同樣快如閃電,于飛虎拳勢雖猛,若說一個快字,未必就強過周而復,但他拳上勁道之強,卻超出十倍不止,李福根手扒上去,竟彷彿是扒上了一根鐵柱子,又彷彿他手後面長著一座山,幾乎有完全扒不動的感覺。
不過內家拳不以力勝,李福根一感覺到于飛虎勁力強悍,立刻身隨手動,你不動,那我就動,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順勢就閃開了。
“好。”
他這一扒一閃,快如閃電,于飛虎本來瞧他不起,這會兒到是暴叫一聲好:“看你能接我幾掌。”
暴吼聲中,他跟著李福根身形就撲上來,真如惡虎撲食,步步緊逼。
李福根雙手護胸,身彎如弓,帶著彈力,左來左扒,右來右扒,步步後退,卻不是慌亂的退,而彷彿是一個彈簧,給彈得往後退,不遠不近,又似退,又似粘,而雙手快如電閃,于飛虎掌出如風,卻全都給他扒了開去。
于飛虎拳勢之烈,如下山猛虎,招式之快,如疾風暴雨,李福根曾看過巴岱龍比賽中的組合拳,當時驚得目瞪口呆,但若與于飛虎一比,恐怕還要差著一截,中國功夫中的外家拳練到頂尖,果然有頃山倒海之威,李福根雖然每一掌都給他扒開了,感受的壓力,卻彷彿是頂著一座山,架著一座海,那壓力之重,無可形容,他甚至是吸氣都沒了功夫。
其實他可以用身法躲閃,就如第一式一般,但他怕了于飛虎的虎撲,周而復說過,虎形似虎,惡虎撲食,那一撲之力,最是駭人,他要淨是躲閃,于飛虎反而能把虎撲發揮到極致,一個不好,就是滅頂之災。
所以他雖然邊扒邊退,但只是一彈一退,不敢完全閃開,即是退,也是粘,不讓于飛虎拉開距離,于飛虎的虎撲也就發揮不出威力,這樣一來,雖然承受的壓力如山,但至少可以把控住形勢不至完全被動,當然,這得要他每一式都扒得開,若是扒不開,那就一切都不要說了。
邊上的甘塘早已驚咦出聲,于飛虎已練成虎威,他今天別說年老,便年輕二十歲,也絕對打不過於飛虎,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周而復這個看上去愣頭愣腦的徒弟,居然能接住于飛虎的拳掌。
周而復同樣驚訝,他看到李福根不借身法躲閃,卻是以一種粘勁邊扒邊退,他還吃了一驚,不過隨即明白了李福根的想法,暗暗點頭:“這小子外表憨厚,內裡其實極有靈性,但這要是一個架不住,非死即殘。”
他心中緊張,眼光死死盯著李福根,身子同時縮了起來,如滿弦的弓,或者說,如蓄勢的狗,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他的想法很簡單,萬一李福根接不下,他就要挺身替李福根擋一下,即便輸了,也好過眼看著李福根給於飛虎打死,雖然甘夫人說莫要傷人,但于飛虎這種力道發動起來,而且招招直奔胸腹,只要挨一下,不死也是重傷。
但李福根卻撐了下來,他邊扒邊退,退的不是直線,而是斜線,整整圍著小院轉了一個圈子,也不知接了于飛虎多少掌,眼前霍地一空,壓力陡消,卻是于飛虎突然收手後退。
李福根還以為于飛虎不打了,卻見於飛虎雙手前伸,連運三次勁,一聲虎吼,牆動樹搖,身一弓腳一跨,直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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