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樓道間有攝像頭,朱寶兒是在沈大少包廂裡服務,也是在他包廂裡跳的樓,這是物證,可酒樓方面卻說攝像頭剛好壞了,沒有記錄。

然後公安方面,說朱寶兒衣服沒有撕扯的跡象,再檢查了身體,更沒有什麼精斑之類的物證,跟沈大少一起喝酒的幾個人,也都幫沈大少做證,說根本就沒見過朱寶兒這個人。

而朱寶兒家人方面,據說是給了五十萬,朱寶兒他哥哥答應了,連夜火化了朱寶兒屍體,再連夜把一家人連著朱寶兒骨灰送回去了。

人死灰化,人證物證齊消,朱寶兒一命歸西,沈大少逍遙出獄,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

現在只蔡刀一個人在鬧,局裡也知道,所以讓蔡刀的叔叔回來勸他,蔡刀的爸爸媽媽當然也不會讓蔡刀去給朱寶兒報仇什麼的,就是談個朋友,至於給自己惹禍不?

李福根驚怒交集,這也太黑了,但暫時也只能勸著蔡刀,不能火上澆油啊。

後來蔡刀他媽媽又進來了,又跟李福根哭訴,又對蔡刀哭叫:“你要是敢去惹禍,我就先去跳了樓,免得我來給你送牢飯。”

蔡奮起也進來說:“局裡下令封口了,你要真管不住自己,我就把你送到看守所,關你幾天,哪天清醒了,哪天送你出來。”

蔡刀紅著眼晴,呼呼喘氣,後來自己找了瓶酒,一頓灌,把自己灌醉了。

他這個性子,李福根到是知道的,有了氣,喝頓酒,酒醒了,人也就莠了。

看蔡刀睡了過去,李福根就從蔡家出來,他心中氣不平,開著車,不知不覺就到了蔣青青的別墅門口。

“對,找蔣市長主持公道,公安局休想一手遮天。”

他先給蔣青青打了電話,蔣青青聽說他在門外,到是咦了一聲:“你進來吧。”

花姐跟金毛都在,小鐵門關了,花姐開的門,看清是李福根,眼神就有些不善,李福根只好陪個笑臉。

李福根上樓,蔣青青歪在沙發上看電視,跟以往的裝扮差不多,吊帶式的睡衣,手中端著杯紅酒。

李福根發現,她很愛喝酒,而從金毛的口中他還知道,以前的蔣青青,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拼命喝酒,然後把身上衣服脫光了,拼命砸東西,但自從強暴了李福根後,到是沒見她發過酒瘋了。

“蔣市長。”

李福根叫了一聲。

蔣青青冷冷的看著他,李福根想起來了,但又叫一聲:“青青青。”

蔣青青並沒有應他,抿了口酒,冷冷的掃一眼李福根:“你怎麼來了?”

她眼光太冷,李福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蔣青青哼了一聲:“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記住,我不叫你,你不能來。”

“是,是。”李福根連忙點頭,解釋:“是這樣,市裡發生了一起冤案,我來跟你彙報。”

蔣青青眼神太冷,他不知道用什麼語氣說,只好說彙報。

他就把朱寶兒的事說了,說到後來,氣憤起來,道:“公安局做得太過份了,居然這麼黑手遮天,草管人命,所以我才來跟你彙報。”

他說的過程中,蔣青青一直冷冷的看著他,即不插口,也不阻止他,李福根說完了,她仍是那個神色,李福根一時到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道:“青青青,這件事,是公安局欺上瞞下,太過份了,我看不過眼,所以來跟你彙報。”

蔣青青站起來,慢慢走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指頭,託著他下巴,四目對視,蔣青青的眼光清澈明亮,卻帶著森森的寒意,李福根給她盯得受不了,只好垂下目光。

蔣青青卻又走了開去,到櫃檯邊,倒了一杯紅酒,身子依在櫃檯上,曲線妙曼,她身材雖然不誇張,但確實是一個極為精緻的美人,如果忽略她的眼晴,確實無一處不美,尤其是在這種夜晚的燈光下,香肩如雪,細細的吊帶,更帶著誘人的性感。

可她眼中的寒意,卻讓任何男人慾念全消,不敢靠近。

李福根甚至不敢迎視她的目光。

前幾天,他覺得蔣青青親切了些的,尤其是完事後,他抱著她清洗,蔣青青偶爾會給他一個很嬌憨的笑,那不是瘋狂時的媚與變態,到真象是夫妻子兩口之間的親暱,可為什麼今夜又這麼冷了呢?她生氣了,只為了他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