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蔣晨光還不死心,居然還要跟自己聊合同的事情,朱鎖鎖就有點後悔跟著蔣南孫過來了。她也有自己鬧心的事情,哪有心情聽蔣晨光囉裡囉嗦。

但又礙於是閨蜜的老父親,又不好直接拒絕,只能聽從了蔣晨光的安排,苦著一張臉給蔣南孫一個放心的眼神。

蔣南孫有心拉走朱鎖鎖,可有擔心跟蔣晨光起爭執。也只好任由朱鎖鎖施為,心情鬱悶的獨自一人上樓回臥室去了。

等蔣南孫的腳步聲消失之後,蔣晨光才收起了緊繃著的臉頰,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道:“鎖鎖,這個事真的要麻煩你了!”

“我但凡有點辦法,也不會找你了!”

本來蔣晨光晚上睡不著,是想等蔣南孫回來說這個事的。可沒想到朱鎖鎖來了,有那麼點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的意思。

畢竟在他眼裡,朱鎖鎖就是周文的朋友,這個事情明顯找朱鎖鎖聊,更合適一點。

朱鎖鎖尷尬的笑了笑,無奈的說道:“叔叔,這個事不能著急。你要是真擔心虧損太大的話,是可以退出的。”

“只要按照合同的約定,公司是肯定允許你退出的。要是……”

合同的約定,蔣晨光自然比朱鎖鎖要清楚的多。雙方合同約定中,是允許蔣晨光退出的,只是在資金方面就有點吃虧。

如果盈利了,蔣晨光是一分都得不到;要是虧損了,蔣晨光的投資資金是要扣除虧損金額的。

甭管咋看,只要毀約,虧是吃定了。

只是目前來說,他並不是很想退出,只是想要一個結果,一個盈虧的結果。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患得患失。

朱鎖鎖的意見,並不是蔣晨光想要的。況且,他也有點聽不下去,直截了當的打斷了朱鎖鎖,說道:“鎖鎖,你還是上去睡覺吧,我再想想。”

眼看也得不到什麼,蔣晨光也無力糾纏,只能放朱鎖鎖離開。

此時,正在等待的蔣南孫,看著推門而入的朱鎖鎖,頗為無奈的說道:“鎖鎖,我爸又為難你了吧!”

閨蜜的關心,確實是朱鎖鎖情感深處最大的依賴,表現的很豁達,一副瀟灑自在的樣子,說道:“叔叔就是有點不放心,明天我回公司打聽一下。”

朱鎖鎖並沒有給蔣晨光承諾什麼,但心理上又不允許她不管不顧。至於能打聽到什麼結果,她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真能打聽到一點,也算是幫蔣南孫一把。

蔣南孫是真的不想再麻煩朱鎖鎖,歉意的說道:“鎖鎖,你還是別打聽了,保密協議還是要遵守的。”

說的也是,朱鎖鎖點了點頭,說道:“你也別太擔心,我還是比較相信公司的。”

“先前對金融行業不熟悉,對中海信達也談不上多信任,才有這樣那樣的誤解。”

“可自從入職信達資本後,我才見識到了公司的真真實力。”

朱鎖鎖言之鑿鑿的肯定,確實讓蔣南孫也放心了許多。

作為家裡的一份子,她不可能真的做到事不關己的。平時,她是根本干涉不了蔣晨光的決定,才顯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現在,突然有了介入的可能,蔣南孫也動起了小心思,心不在焉的說道:“鎖鎖,我知道了。”

兩人相視一笑,很默契的選擇了進行下一個話題。

此時此刻,周文剛剛結束行業內的會談,正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會談的地方離梧桐雅苑並不是很遠,走路大概也就半個小時的行程。周文沒有選擇開車回去,而是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過往的行人有點多,有人急促,有人舒緩,也有人時停時走。

周文字意想早點回家,只是看著路過的行人,他又放緩了腳步,享受著難得的閒適。

太多的工作,已經讓他忽略了閒暇的生活。

也不知走了多久,又或者走了多遠,周文明顯感受到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似乎部分行人已經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將一團漿糊的腦袋,整理順暢之後,周文才加快了行走的速度,趕回了梧桐雅苑。

次日下午,臨近下班之際,朱鎖鎖毅然決然的來到了周文辦公室。

忙了一天,也終於等到了朱鎖鎖的答案。

周文心裡清楚,在朱鎖鎖拿出自己結果後,他也需要給朱鎖鎖一個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