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生日當天,沈羨予沒有等到傅承旻和傅小時的電話。

她剛打過去,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沈羨予怔了半天,只好拿上禮物,先打車去了沈家。

剛一進門,沈母劉桂蘭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起來:“喲,這是哪尊大佛呀?我現在跟你爸都請不動你了,這麼久都不來,把自己當壓軸了?”

看到她手上和腳上的傷,劉桂蘭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聽甜甜說,你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

沈羨予抿著唇,心裡陣陣疼。

沈母原先對她很好,可是從沈甜甜回來那天,一切都變了。

她恨她搶走她親生女兒的幸福生活,可是礙於家族名聲,又不得不留下她。

他在沈家過的舉步維艱。直到後來,傅承旻拯救了他。

那時的他以為是救贖,只不過是更深的火坑。

“可是後遺症是。我再也拿不起手術刀,再也沒辦法跳舞。”沈羨予聲音有點顫,死死盯著劉桂蘭的神色。

劉桂蘭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卻還是道:“反正你跳得也不如甜甜好,咱們沈家出一個舞蹈家就夠了。”

看到她不自在的表情,沈羨予心頭涼了一分。

她不禁開始思考,她替沈甜甜頂罪這件事,沈父沈母又知道幾分?

又參與了多少?

她抿著唇不說話,神色蒼白又脆弱。

“你啞巴了不成?”劉桂蘭惱羞成怒道,“我養你這麼多年,說句話你還起擺臉色了?”

“行了!”

沈父不怒自威,皺著眉頭下了樓,打斷了他們。

“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他坐到沙發上,抬頭看了沈羨予一眼,看到她一個人,立刻冷了臉,“承旻跟小時沒來?”

他態度變化的過於明顯,沈羨予心裡揚起一抹冷笑。

“他們臨時有事,來不了。”

沈父眼裡全是不耐煩,打量了沈羨予一眼:“要你有什麼用?連個男人都帶不回來,嫁給他這麼多年,也沒給沈家撈點好處。”

“畢竟我們沈家養了個白眼狼。”劉桂蘭陰陽怪氣道。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將沈羨予貶低的什麼也不是。

她坐在沙發上,垂頭靜靜地聽著,手指卻緊緊攥在一起。

她還可笑的,真正渴求過父母的親情。

到頭來,沈家只是把她當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