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本身的天賦並不差,只是差在了沒有靈武者和馭獸師資質,以及身世的天賦上。

四個月下來,優夜見證了什麼叫做天生的領導者,或者說謀略家。

烏煙瘴氣的黑暗教壇在阿澤用聖子身份頒佈下去的條例改革下,生活漸漸布上了正軌。沒有力量的黑暗教壇民眾不再是東做一下事情,西跑一下路,有了穩定的事情做。

日子累積下來,起碼他們不用每天都在灰心喪氣自己是個廢物的哀怨,以及現狀帶來的精神壓力下有了喘氣的機會。

眼看日子越來越好,對面的光明教廷當然就見不得黑暗教壇好了,開始派人在各地舉行宣傳,給黑暗教壇找事。

光明教廷翻車的日子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天,優夜和大祭司搭檔出門去看看大陸上有沒有什麼好的藥草資源的路上,優夜看上了一枚紅色的頭簪,要買的時候跟另外一個世家小姐槓上了,於是雙方鬧得很不愉快,大打出手。

大祭司趕來的時候,優夜已經用純武力把對方給全部打趴了。

他趕緊拉上優夜就走人,事後果然遭到了世家的通緝令報復。通緝的理由歪打正著,說他們是黑暗教壇的人,來城裡打探情報還傷人的奸細。

大祭司為此有些苦惱,卻也沒怪優夜。對他們來說,就算明地裡被通緝令,他們還可以偽裝一番,甚至去黑市交易。

阿澤知道了這件事後,沉吟了一下,決定將計就計,對外宣傳說,優夜和大祭司的確是黑暗教壇的人,還是地位高的主教人選。

一邊散佈這個謠言的同時,阿澤也在佈置陷阱,引更多的光明教廷的人進籠。

打敗一個組織,最有效率的方法是什麼?

是讓他們的信仰和中心從內部自己開始崩塌。

一群養在溫室中生長的花朵走出溫室後,以為自己就能無憂無慮的享受大自然了嗎?

當他們走出溫室後,經歷一下溫暖的太陽下,大自然的冷酷,還能保持那顆堅定的心不動搖嗎?

已經是過來人的阿澤深諳這個道理。

他的目光落到優夜身上,盯著優夜眉眼間不自覺帶上的喜悅之意,眼神微深:“優優今天怎麼換下黑色了?”

優夜彎了彎眼睛,臉上浮現一抹少女的嬌俏之色,“因為收到了更好看的裙子,當然不能辜負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一番心意......

阿澤赤紅的眼眸中,一抹黑光一閃而過,聲音依舊是那般磁性迷醉:“這條裙子是誰送優優的嗎?”

“當然~”優夜心情很好,阿澤的心情卻瞬間陰暗下去,覺得優夜身上的裙子刺眼極了。

“誰送的?”

他去把人套麻袋...不,還是殺了吧。

阿澤看著優夜臉上的高興,心裡陰沉的想著。

優夜頑皮的朝他眨了眨眼,“你不認識。”

竟然有不認識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進了黑暗教壇還送了優優衣服?!

阿澤眼神瞬間冰冷起來,在優夜感受到他身上快要溢位的冰冷之意時,又飛快回暖。

“怎麼了?”優夜狀似無感。

“沒什麼。”阿澤嘴上說著沒事,臉上的表情卻肉眼可見的添上一抹陰鬱,聲音也十分乾硬,就像是鬧情緒的孩子,一邊倔強的說著沒什麼,眼神卻止不住地往旁邊人看,好像在說著“快問我快問我”。

“那就好。今天天氣不錯,我出去曬曬太陽。”優夜笑眯眯的跟阿澤說了聲,就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阿澤一腔委屈和怒意瞬間全部成了憋屈。

深知真相的666安靜如雞,同情地看了一眼被優夜耍的團團轉的阿澤。

至於靈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