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選的,道路上的荊棘阻礙可以是人為的,也可以是命定的劫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們的否認,根本不算什麼。”優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它,眼底帶著輕蔑。

“人類中的君王為何暴政、昏庸都無人膽敢忤逆他?”

“因為他有人類最渴望的——權利、地位。”

“普通人殺一名世家弟子,卻被家族千刀萬剮。而另一位宗師出手,卻為何不敢有一人敢替那名弟子討回公道?”

“因為他有實力,有強過所有人的那份力量。”

“世間無常,唯有至強,才是絕對的真理。”優夜淡淡的下達結論。

藍龍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當它對上那雙猩紅的眼眸時,又好似看到了另一片猩紅的世界——

那是由無數堆砌的屍骨築成的高塔,無數亡魂們努力伸長它們已經化為白骨的手,朝著屍骨之塔的上方伸去,卻怎麼也也夠不到的頂點,不甘的怨靈們活動著骷髏嘴,彷彿想要傾訴它們的怨恨和渴望。

而高塔的頂點,籠罩著一團赤紅的霧氣。紅霧所籠罩的光芒中心,那雙猩紅的獸瞳好似穿透了空間,冷冷的盯著藍龍,讓藍龍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血脈與靈魂的戰慄!

“你......”

藍龍長長的身體打了個寒顫,優夜移開眼神,朝著小閣樓走去。

“太陽落下了,你該守夜了。”

丟下這句話後,藍龍再回頭望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見優夜的人影了。

甲板兩豎排堆積的木箱後,將優夜與藍龍的話聽得差不多的阿澤將自己隱匿在貨箱的陰影中,垂了垂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原地。

地下層,偷偷隙開一條縫隙,也將優夜與藍龍的交談聽入耳中的上官纖有些複雜的關嚴實了地下層的門。

原來,是這樣麼?

優夜從蛋開始就被自己的父母給拋棄了...這跟現代的她,真像,也是從嬰兒期就被丟到了福利院。

不過,這具身體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想到這具身體的叉燒親人們,上官纖幽幽嘆了口氣。

她刻苦鍛鍊自己、辛苦修煉的原因,何嘗不是讓自己變強?

只要擁有了實力,就可以左右自己的命運和未來,也可以為...那個不幸的女人討個公道吧...

想到記憶裡,那個最後一刻都將她緊緊護在懷裡的女人,上官纖的心突然有些難受起來。

回過神來,自己臉上已是淚水連連。

擦乾淨臉上的淚水,上官纖一臉決然的走向自己的小房間。

龍島肯定不遠了,在這之前一定要休息好精神,不然到時候丟了自己小命就不好了!

相安無事的三天過去。

整天無所事事的優夜突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家小崽子這兩天老是躲著她。

想了想最近自己的行為,優夜覺得她可能是冷落了小崽子?

這可不行。成長期的小崽子為何不理她這個家長?

叛逆期到了唄?

叛逆期不理她萬一長歪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優夜就覺得有必要找阿澤談一談話。

這天,吃完了晚飯後,阿澤就垂下眼,一聲不吭的走出食膳堂。

優夜將離去的阿澤看在眼裡,站起身,跟著阿澤走了出去。

其他留在食膳堂的人相互看了看對方,然後繼續吃自己的飯。

雲延這時候有些食不下咽,倒是有點別的想法,但這個想法很快在斜對面的上官纖中冷淡疏離的眼神中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