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還有許多人都拿出了手機在拍,嚴溯緊皺著眉,站起身,沒有朝嚴嫣和程戍走去,而是走到了聞訊趕來的店長旁邊對他說了幾句話。

不知道嚴溯對店長說了什麼,讓店長連連點頭,然後叫來店裡的店員,讓店員先把正在營業的牌子翻成停止營業,接著一桌一桌的勸說客人們離開。

“不好意思客人,由於一些原因,本店暫時不營業了。您們的單全部由另外一位先生承包了,也為了您的人身安全,以免被波及,還是離開店裡的好。畢竟您看,還隨時帶著保鏢的客人,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如果躺槍了就不好了是吧?”

店裡的人一一被勸走,勸到優夜這桌的時候,優夜抬起萌萌的小臉,衝著店員一笑:“姐姐,那邊那桌沒走的是我媽媽,我們想要留在這裡可以嗎?我們也有保鏢的。”

優夜伸手指著薛二。

被迫變成了兩個小孩子保鏢的薛二:“......”

他一臉冷漠的點點頭,周身凜冽的氣勢露出,昭示他的不簡單。

店員的眼神從驚訝變成了然,然後又變成同情。

她以為優夜說的媽媽是指嚴嫣,而之前嚴嫣也吼過程戍是丟下孩子跑來跟其他人約會的。

她的目光落到程戍身上,心裡唾罵程戍大豬蹄子。

原來不只是一個兒子居然是兩個孩子麼!

渣男!

要是她的孩子這麼可愛,她肯定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

於是店員把優夜這桌的事情告訴了店長,店長投來的眼神也十分的複雜和憐憫。

攤上這麼一對父母,真是苦了這兩個孩子了。

清完了場,嚴溯才面色沉沉的走向還在鬧騰的嚴嫣和程戍兩人,看著嚴嫣如同潑婦一般的仗著有保鏢就揪著程戍的袖子瘋狂diss,冷喝出聲:“夠了!你自己看看你還有沒有個千金小姐的模樣!以前的禮儀廉恥都餵了狗嗎?!”

這不是嚴溯第一次訓斥嚴嫣爆粗口。

嚴嫣紅著眼轉頭看了過去,看到了嚴溯後,她鬆開了程戍的袖子,哇的一聲癱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一邊抬起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手抹眼淚,一邊哭訴程戍的事:“哥!你看看程戍!他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管了!居然還在跟別的女人約會!”

之前跟程戍一起來的女伴早就走了,被留下的程戍想要發作,但是又礙於懼怕嚴溯,不敢發作,表情如同吃了翔一般,厭惡的開口:“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怎麼了?就是結婚了我也跟你沒關係。離了婚,大陸各自朝天走,關你屁事!”

這都是他這幾年被攪黃的不知道第幾起相親了!

媽的這個女人真的跟個狗皮膏藥一般!

接收到嚴溯投來的冷冽的眼神,程戍心一橫,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看我幹嘛?本來就是!”

他沒錯!

今天就算是嚴溯他也要掰扯清楚!

離了婚,兒子也判給了嚴家,跟他毛的關係都沒有。每個月的撫養費他也打到了嚴家給嚴牧開得銀行賬戶上,已經盡了自己的責任了,憑什麼還不准他找到新春了?!

“哥!”

嚴嫣拖長了聲音,哭聲中夾雜著哀怨,控訴的看向嚴溯。

嚴溯的眉心跳了跳,皺起眉:“你們兩的事我不管,但是礙著別人,我絕不會管。”冷冷的掃過嚴嫣,嚴溯看向了面正心慫的程戍,沉聲道:

“這件事是嚴嫣的不對,但是一個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在跟別的女人藕斷絲連的時候,還去招惹別的女孩子。”

嚴溯說的是事實,但是程戍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嚴溯還是護著嚴嫣,站在她那邊,絲毫不覺得自己沒有徹底撕掉嚴嫣就跟別的女孩交心,對別的女孩子造成的影響怎麼樣。

他覺得嚴溯的意思還是想讓他跟這個潑婦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