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牌。

現在的修真門派,為了知曉弟子的生死,所有的弟子被選中入門後都會領取一塊專屬於自己的弟子牌,也是變相的身份牌,滴血認領氣息。若是木牌斷裂,說明此人已經身隕。

每每身隕,就會被感應到,然後由記事堂的長老記錄到冊子上,寫下斷裂時日,也算是記錄死去的日子。

看門的兩個弟子相互對視了一眼,在雙方眼裡看到了猶豫。

死去的妹妹?

這段日子,門派裡有死去的弟子麼?

不知道啊,我是沒聽過。

別是其他門派派來打探的騙子吧?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陣,看著優夜的眼神重新警惕起來。

“你說你妹妹死了,可是這幾月來,門派內並無弟子身隕,姑娘是不是記錯了。”

優夜眨了眨眼,腦中回想起自己吃不到美味佳餚的悲傷來,頓時,雙眼忽的泛起水霧。

她嗚咽一聲,掉起鱷魚的眼淚:“兩位修士大人有所不知,我,我妹妹,她並不是我的親妹妹。只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遠親。那可憐的妹妹從小被人偷走,流落到外,若不是半年前,祠堂內供奉的她的木牌斷裂,傳回了死前影訊,我們都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她只是一個外門弟子。我也是近月,才知曉此事,所以不辭千里來到西城,就是為了認領回我那可憐的沒見過幾面的親人。”

半年前?那不是門派弟子外出由大師兄他們帶領歷煉的那段時間嗎?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套著優夜的話:“雖然有些冒犯,不過,姑娘能不能形容形容,你那過世的親人是在何處過世的?”

“一座被白色的霧氣籠罩的山裡。”優夜微微垂眸說道。

九龍山!

不會錯了。是那一批弟子。

兩人恍然大悟。

說起來,那次的歷煉大概是他們天一閣有史以來折損弟子人數最多的一次!

而且,真傳弟子大師兄秦元的實力可是已經到了金丹期,可是他們天一閣引以為傲的修真天才,這次出去竟然都隕落了這麼多弟子。

而且......說到外門弟子的話,再對比眼前女子的年齡,他們大概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誰了。

雖然二五年化,但是沒有任何資源,憑藉自己一點一滴的積攢靈氣修到了練氣四層,還是很努力了。

而且那個外門女弟子也是那一批一同前去歷煉的外門弟子中最年輕的一個。

若是平安回來,就會分到一部分有利的門派資源,奈何天意弄人啊!

兩人表情轉為惋惜,優夜目光一閃,輕輕出聲:“兩位,認識我妹妹嗎?”

他們搖頭。

“沒有,只是聽過名字而已。”

“沒錯,我也只是聽過有這麼一個外門弟子。雖說你是來收撿牌位的,但聽我一言吧。你已經可以回去了。”他憐憫的看著優夜。

優夜皺著眉:“為什麼?”

“雖然很殘忍,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左邊的弟子聲音冷淡,“外門弟子的木牌若是斷裂,不日就回被一同納為丹爐的木材。外門弟子一抓就是一大把,若不是十分出眾或是特殊的,根本留不下來。所以你回去吧。”

優夜頓住了。

這樣的做法,一點不稀奇。

對於大門派來說,像是原身曲優那樣的外門弟子,真的要多少有多少。

無用之人不必佔地盤。

這條法則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裡毫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