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書房的大門,優夜就看見蘇父一臉嚴肅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蘇母也是一臉凝重。

乍一看到優夜悽慘的臉,蘇母原本到了嘴邊的質問轉了一圈嚥了回去,換成了關心之語:“怎麼會這麼嚴重?”

優夜目光微閃,沒有理會蘇母的話,走上前,將手中的股份轉讓協議書放到了蘇父的面前:“這個裡面應該有你們想要知道的,我都詳細的寫在上面了。至於其他的,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談了。”

蘇父拿起股份轉讓協議書的手微緊,紙張因為他的用力,周邊起了褶皺。

幾秒後,蘇父鬆開協議書,將它放到了一邊,抿了抿唇開口:“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談一談關於其他的事情,子惜。”

優夜眼神微動,聲音輕柔:“談什麼?”

“你覺得,爸爸媽媽這些年來,是不是真的,對你忽視了?”蘇父罕見的智商線上上,而蘇母則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蘇父。

他在說什麼?

忽視子惜?

怎麼可能!這些年來她可是三個孩子都公平對待的,怎麼可能會忽視其中一個?就算二兒子在叛逆期了不想在家裡住,甚至工作都是自己找的,可是她依舊每個月都會偷偷的梓喬的卡里打入五萬的零花錢,生怕梓喬在外面沒有錢受了委屈,現在她的丈夫說這些年來他們忽視了三個孩子中的一個?!

從客觀上來講,蘇母從小到大都被蘇老爺子保護的很好,並且人生也嚴格的按照蘇老爺子他們的規劃在走,所以蘇母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念頭,那就是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最需要的,那就是對孩子的愛。蘇母認為當今社會沒有錢是寸步難行的,而蘇梓喬又在外不回家,所以蘇母理所當然的認為蘇梓喬需要的是錢,這也是她每個月給蘇梓喬的“關愛”。

將蘇母不可思議的神色盡收眼底,優夜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在那張慘不忍睹的蒼白臉上顯出幾分詭異的味道。

“你們想要端平三碗水,可是從一開始,呈放這三碗水的橫木就是不平衡的,所以早在一開始就註定了三碗水都不會端平。”

優夜明裡暗裡的諷刺讓蘇父的眼睛暗了暗,已經開始變涼的手指尖在有些粗糙的協議書紙頁上摩挲了一下,想到那件一直橫在他心裡的那根刺,蘇父張了張嘴:“子惜,關於沫沫的病情......”

“我是不會捐骨髓的。我自己憑本事天生的骨髓,憑什麼要捐給一個害我的人?”優夜冷著臉搶過話拒絕。

蘇父還沒說完的話頓時就被優夜給嗆死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沒等蘇父再次開口,蘇母倒是憋不住了,站出來指責道:“蘇子惜,沫沫是你妹妹!你的親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優夜目光涼涼:“我沒有會害自己血親的妹妹。況且這個世界上自願捐獻骨髓與蘇伊沫匹配率高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就要讓我一個不是自願捐獻骨髓的人來獻出自己的骨髓?萬一我自己出什麼事兒了怎麼辦?”

“可是隻有血緣親人之間的骨髓移植到沫沫體內,才不會產生變異,出現排斥的情況!”蘇母低吼道。

“你們自己也是蘇伊沫的血緣親人,憑什麼你們就不可以捐?親生母親和親生父親的骨髓應該比我這個早出生幾年的血緣姐姐的效果要好的多吧?再說了你們也不用繼承公司,所以不擔心會肝暴的事情。大家都是一樣的跟蘇伊沫有血緣關係的人,憑什麼我就要當那個出頭鳥試水?”優夜垂下頭,額前的留海遮住了優夜的雙眼,讓人看不見那雙黑眸裡的情緒。只是周身越來越冷冽的氣場卻昭示了她的心理波動。

靈靈妖仗著現在沒有boss存在,除了優夜也沒有其他人會看見它,所以它就光明正大的飄在優夜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