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先生,你願意迎娶你身邊這位南槿小姐為妻,並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你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者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

奢侈的純白婚禮上,主持人說著見證詞,周圍穿著鮮麗的賓客們都投以祝福的目光,祝賀著這對新人的誕生。

“我願意做她今生的陪伴,對她不離不棄。”帥氣俊朗的新郎神情地注視著身邊帶著白色頭紗的美麗新娘,新娘白嫩的臉上飛上兩抹紅暈,眼眶微紅。

“沐哥哥......”

“那她如果死了,你是不是也會陪她一起去死?”

漫不經心的女音打斷了新娘和新郎的煽情,眾人都朝出聲處看去,驚訝是誰在這神聖的時刻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語。

大門口,聲音的主人是個穿著簡單款式的白體恤和牛仔褲的女子,女子的五官不能算是絕美,卻也是清秀可人,宛若無害的鄰家少女。但她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流轉的惡意卻表現出了她並不是那麼友善。

“真不夠意思的,哪有當妹妹的結婚也不告訴自己親姐姐一聲的?你‘死去’的姐姐可是會哭的哦~唉喲,為了找到這兒真是把我累壞了。”

女子斜倚在門框邊,抬起自己的手,裝模作樣地給自己扇了扇風,那剛剛做好的紅色美指甲閃閃發亮的,似乎是在上面鑲嵌了小碎鑽。她的身後,體型高大的黑衣保鏢們陸陸續續佔據了出口的位置。儼然來者不善。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了嗎?”

看到那個容貌清秀的女子,南槿嬌俏的笑顏瞬間扭曲,眼底帶著一抹不可置信。

蘇沐往前微微一踏,將南槿半擋在身後,眼神不屑而厭惡地看著女子,“南優,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舉動,我都不會高看你一眼,我愛的是槿兒,這一點你無法改變!”

“南優!你僱傭人綁架自己的親妹妹差點毀了她!有你這種親姐姐,我都為槿兒感到羞恥!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哪裡來的臉站在這裡?!”

賓客中,一個穿著風度翩翩的男人站了出來,同樣不亞於新郎蘇沐英俊的臉上滿是斥責和如出一致的厭惡之色。

“啪啪啪!”

女子鼓起了掌,笑容燦爛:“說得好!可惜啊......”女子的聲音忽的壓低下來,眼底的惡意都快溢位來,“既然你們說我跟那些之前綁架你的危險份子是一起的,那我就危險給你們看啊~”

最後一個尾音落下,女子站直了身體。

這似乎是一個開始動作的暗號。在女子站直了身體後,身後一群黑壓壓的保鏢們伺機而動,衝向了賓客們!

“呀!”

“別碰我!”

“南優你瘋了!”

“槿兒小心!”

場內頓時混亂起來,怒罵聲和驚恐的叫喊聲響起。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名流上有頭有臉的人,平時很愛護自己的身體,卻也不會刻意去學一些武術來保護自己。他們一點都沒有想到,不過是參加一個家族內定繼承人的婚禮,他們現在竟然就被一網打盡了!

像是蘇沐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即使平日裡有學過幾招防身術,但又豈是這些僱傭來的專業保鏢們的對手?

眼看年輕一輩的世家子弟們都想要孤注一擲聯合起來壓倒保鏢們了,女子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愣著幹什麼?給你們配備的武器都是擺設不成?”

武器?

眾人一愣,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下一刻,他們就看到那些黑衣保鏢們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從自己的衣服兜裡、腰間,抽出了一把黑色的精緻物件。尤其是那黑洞洞的管子對準他們的時候,他們只覺得心驚膽顫。

木倉!

在場的人眼皮子猛跳,想要聯合起來壓制保鏢們的年輕一輩瞬間安靜如雞,一動不敢動。

好好的一個喜慶的婚禮宴會變成了一場猶如搶劫一樣的災難現場,在女子的示意下,賓客們都被趕到了宴會席的一角,雙手抱頭,瞪著一雙雙驚恐和憤怒的眼睛看著這邊被孤立出來的蘇沐和南槿。

“南優,你到底想怎麼樣?”蘇沐小心的護著神色驚慌的南槿,冷靜地質問出聲。即使剛剛一場混亂的打鬥已經讓他俊美的臉上有些掛彩,但即使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也依然沒有失去理智,可以說是不愧為蘇家的內定繼承人了。

“我想怎樣?這個問題問得好。”

女子挑了挑好看的眉,踩著紅色的恨天高邁開長腿朝著兩人走近。

“沐哥哥!”南槿小臉煞白,緊張地扯著蘇沐的衣袖,而蘇沐抿緊薄唇不發一言,漆黑冷漠的雙眸裡就那麼映著女子的身影,漸漸放大。

“我想怎樣?”女子站定在蘇沐的跟前,咬著字音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後,下一秒,她笑盈盈的表情猛地一收,纖細的五指握成拳狀,飛快地打在了蘇沐的腹部。

蘇沐極為不雅地從胃裡咳出一口酸水,瞳孔放大,一隻手顫抖的捂著自己的腹部倒在了地上,另一隻手的手指用力地扣著大理石地面,像只蝦米一樣地艱難蜷縮著身體,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胃裡翻江倒海,還有撕裂般火辣辣的痛,就彷彿膽汁被打出來了一樣,溢位來的膽汁腐蝕著自己的腎臟,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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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