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喜歡我,是因為討厭我的身體嗎?”

女子伏身倒在地上,哭訴著。男人只是冷冷地伸出手,摸了摸塗上口紅的唇,擦去上面的紅印。即便如此,他看著臉上其他地方的胭脂痕跡,還是忍不住懊惱。

“紫溪,希望你能好自珍重。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

話音剛落,男人便拿起西服,快速走過紫溪的身邊。女子伸出了手,想要拉住他的腳,卻被他一把躲過。伴隨著輕微的關門聲,空蕩蕩的房間裡面,只剩下了女子一人。她抬起頭來,看著桌子上還沒有掉落的檔案,用力咬住了嘴唇。

“方點點,都是因為那個人。”

女子捂住了衣衫凌亂的肌膚,眼睛裡是強烈的恨意。

“為什麼,為什麼你所關注的人,永遠不是我?”

滿腔的怨恨化成了片片悽怨,女子的低泣聲久久不能消散,直到房間裡面陷入一片黑暗。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他那日的青睞,賞識了她,也拯救了她。

所有的人都對她報以懷疑的目光,用惡意的眼神看過來。只有那個人,悠然從明光中出現,彷彿神明,是天賜給她的神明。

“說說這是什麼情況?”

面對著剛剛入職,被惡意前輩汙衊的小職員。高居總裁之位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青澀,卻又非常可靠。他是唯一能夠拯救自己的人,在這個公司裡面,只有他抬起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作為一名孤苦無依,在外面漂泊的女子,她連家人的支援都得不到,卻何德何能,獲得了他的賞識和關注。

等待好戲已久的前輩頓時慌亂,直直地拉開了她,聲稱她不過是在無理取鬧。男人卻用嚴厲的眼神屏退了周圍的人,那個在別人看起來尤為可懼,卻給了自己保護的眸子。

“哭什麼,向我解釋不就好了嗎?”

她怔怔地望著的眸子的清冷,下一刻,她便決定,要在這輩子,將最美好的年華送給那個相救的人。

就讓我追上你,看看你的眼神,為何會帶著寂寞吧。即便這份期待,是如此卑微,只能夠遙不可及地望著你。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畫悲扇。

即便無法開花結果,毫無意義,但沒有人不想被所愛的人忽視。顧祁寒,何時才能察覺到我的心意。

當我看到你身邊別的女人時,當我無法追上你的步伐時,是多麼的度日如年。即便在意得不得了,也要裝作淡然的模樣。那樣,才能繼續成為周圍人眼中難得的能人,雷厲風行。做你眼中合格的秘書,日日相伴。

可你的腳步是那麼快,有幾次我險些無法追上。愛你,真的好寂寞。

就用我無法安放的愛,許你此生安穩。

“以上就是最近的主要工作。”

病床前,杜汐容緩緩合上了工作記錄本,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身旁,是悠閒地坐著的顧祁寒,此時他正將目光移向別處,似乎在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做的很不錯。”

張妍側了側腦袋,目光略過閒暇的顧祁寒,對杜汐容露出了讚許的微笑。

“汐容,你真的是讓我驚喜,原本我還擔心你的能力,但現在事實證明,你確實能勝任秘書的職位。”

“張妍姐過獎了,若不是您先前就整理好了一些準備資料,我現在估計還在繞著工作頭疼呢。”

“你太謙虛了。”